“对了,本宫知道了,你儿子!”顺妃讲到这里, 像是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线索, 手颤抖地指着惠妃那边就嗷嗷道,“苏落月, 定是你儿子下的毒, 又诬陷我的朔儿, 杀人灭口,死无对证的?”
“林婉宁,你少狗急跳墙、到处攀咬!”惠妃难得被人直呼其名,这下终于也忍不了了,“世人谁不知道,我旭儿自幼就疼爱笙丫头,把她当亲妹妹宠着,可昭王呢?他前些日子才因欺负笙丫头被陛下禁足,难免不会怀恨在心。”
“你说什么呢苏落月,你再说一遍试试?”
“试试就试试,本宫怕你了不成?”
“……”
满座宾客见到此情此景,无不伸颈、侧目、神情严肃,连大气都不敢出。
肃王静静听着两位娘娘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又抽空看看被吓得花容失色、几乎晕厥过去的齐笙,脑瓜子被烦得直嗡嗡,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句:“够了,母妃、顺妃娘娘,此时还尚未定论,儿臣恳请你们、先别吵了!”
兴许这句话声音太高、气势也强,把她们全都盖过了,惠妃和顺妃倒真都安生下来,没再吵吵。
“永平侯。”肃王感觉耳边总算清净了,这才看向薛域、专心问道,“笙丫头,还好吗?”
“回殿下的话。”薛域脸色黑得厉害,也并没想隐瞒,“并不好。”
假如说齐笙一早知道牛乳茶里有毒,害怕是她演出来的,但就在她面前,亲眼看着萱儿毒发身亡,见到这丫鬟变成尸首、半身都是乌黑的血,嘴唇青紫、死状可怖,血还差点飞溅到她身上,她是真的有点怕,躲在薛域怀里埋着头,哼哼唧唧地直发抖。
“薛,薛域……”齐笙拿头顶着薛域的胸口,缩了缩手,“薛域呜呜呜。”
“怎么了?”薛域由着她蹭,还拿手拍拍她的脊背安抚,“夫君在这儿呢,不怕啊。”
“回家,我想回家,薛域……带我回家。”
“好,咱们回家。”
“咳,兹事体大,本王以为尚有可疑之处,不能只因个丫鬟的一面之词而下定论,还是该请来三司共同查案才是。”肃王望见薛域抱起齐笙就要走,站起身来抢先说道,“都散了吧。永平侯,你可随本王来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