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听不大懂,那什么……”蓝纶挠着后脑勺,一脸茫然道,“我能多嘴问一句吗?什么曹操?曹操是谁?是本朝人吗?你见过吗?这话从哪里传出来的?为何这样说?什么意思?”
“这我哪知道,都是跟我娘子随便学来的。”薛域被吵得一个头三个大,仔细回忆了一下,才认真又给蓝纶解释着,“似乎不是本朝人,也并非北辰或北胡人,好像是个叫东汉什么的,记不得了。闭嘴,这又不是重点。”
薛域眼前一黑,哪知道随便说句话都能让蓝纶逮住了绕进去,所幸拍拍案桌,拒绝再回答此种问题:“够了,说些正经的,你可知我把你找来,所为何事?”
“这还不好猜?”蓝纶也不见外,直接歪倒在旁边的藤椅上,“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无非是宫里失火,皇帝被鬼吓病了的事儿呗。”
“你怎么……”薛域瞳孔一震,此事隐秘、他并没告诉去寻蓝纶的小厮,“这也能猜出来?”
“不不不!不是猜……”蓝纶撩撩道袍,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早跟你说过,我当年坑蒙你那死了的爹时,确实还是个不成熟的江湖骗子,但这些年道行渐长,已臻化境了,是你自己不信的。”
“那你的意思是……”薛域低头瞄向自己手边的青藤纸,“有办法驱鬼了?”
蓝纶:“我可没这么说过。”
薛域:“那你吹什么牛?”
蓝纶淡淡望着自己下摆的云纹:“咳,当今也算明君么?管他干什么?大不了驾崩了再换一个,何至于如此?”
“蓝纶啊蓝纶,这种话你都敢说。”薛域勾了勾唇,“到底是胆子大了。”
“那我无所谓,反正连你那老丈人都知道我是你手底下的人,大不了我就跟你同生共死呗,我有个好歹,你也得玩完。”
“行了少胡扯,关于你进宫驱鬼的事……”
“我还有反悔的余地么?”蓝纶把右腿翘到左腿上晃了晃,“你那老丈人不早把我推出去了,这回你找我,不也只是告知我一声么?也没打算跟我商量。”
蓝纶这些年被薛域养得不缺银钱花,最在乎的无非个名声,但前几日,礼部那个长得和野猪头似的贾侍郎非得讲放豪言壮语,话里话外都是说除了自己之外的道士,全是垃圾。
岂有此理,他非得要让别人都看看,到底谁才是真的江湖骗子。
薛域瞅着蓝纶冥想着没说话,忍不住又问道:“那你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