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得起,您是两国闻名的首辅,对在下而言又是长辈,自然担得起……”
尽管齐景东说得足够真诚,但同样的话谢首辅已听了不止千百遍,耳朵早就起了老茧,更何况他此时更想的,是跟自己的夫人在一块儿。
哎,他夫人呢?
怎么早跟那个小丫头跑没影了?
不光如此,那叫薛域的臭小子怎么还跟着?
“谢首辅。”齐景东头一次得见自己的偶像,昨晚就激动得一宿没睡,这会儿脑子一飘、只想缠着谢首辅哔哔叨叨,“在下想请教一下,前几日刚读过您编写的《齐民论》……”
谢幸安:“……”
这小子,似乎真的有点虎。
冷静、克制,他是温文儒雅、闻名遐迩的正经首辅,不能打骂人的。
谢幸安边敷衍着回应齐景东的话,边加快脚步,朝自己夫人所在的方向越走越急。
他是在太快了,即便这时候迟钝如齐景东,也觉察出了不对劲,气喘吁吁地跟上:“谢首辅,谢首辅您是不是……内急了?”
实不相瞒,和谢幸安一路随行的小太监也这样觉得,不过根本没有胆子问出来罢了。
“嗯?内急?”谢夫人显然耳朵极好使,一下听见了这个话头,转过身满脸恨铁不成钢地望向谢幸安,“烦死了,那你快去吧,去完了我再随你一同进殿面圣。”
“娘子,其实我……”谢幸安急得不行,其实很想解释一句他不是、他没有,可又生怕挨揍,硬是接下来了内急这个理由,火急火燎道,“好,那我赶快回来。”
“真麻烦。”谢夫人又低声不满地嘟囔了句,接着满脸笑意地扶着齐笙的小臂,“外头天也挺冷的,我自己等着我夫君就好,不如笙笙,你先进去殿里,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