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周长渡再也忍不下去,冲出来低眉顺眼地瞧着薛域,“永平侯,家父接连身受打击,还请你高抬贵手,莫要再刺激他了。”
“啧,右相……私交边将,为了陷害我岳父大人竟然勾结北胡,还好陛下明查,通敌背国这么不要脸的事儿都能做出来,脸皮这么厚、还怕受刺激?我怎么这么不信?”
周长渡拳头彻底硬了:“你!”
“你什么你?全家流放路上,不还有你这么个好儿子作陪么?他怕什么?”
“薛域,你少说两句。”齐笙扯扯薛域的袖口,“周长渡只是在摆烂、至少什么坏事也没干,你别再这么得理不饶人了。”
“你还帮他说话啊。”薛域带着小脾气冷哼了下,“我可不开心了。”
“报——宫里有圣旨到!”
右相一把鼻涕一把泪,激动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还以为嘉隆帝记起了他多年任劳任怨,谁知道宣旨内侍直接绕过了他:“起开,不是你!”
走到了周长渡身边。
“周大人,不,崖州流犯周长渡,接旨。”
周长渡低头叹息,下跪道:“微……草民周长渡,叩见陛下。”
“周长渡,珈兰国派了使臣来访,陛下口谕,问你可愿为了两国邦交,远去珈兰国和亲,嫁、哦不,迎娶公主?”
“周长渡,你一旦答应,就是一国驸马,不必再流放受苦,这可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儿,你可别犯蠢。”
“是。”周长渡躬了躬身,“公公可否容草民考虑片刻?”
“哎,请吧。”
“笙笙。”周长渡费劲吧啦地站起来,忽而转眼看向齐笙,“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叫什么玩意儿呢?你喊谁?”薛域披着半身血,挡在齐笙前头握拳说,“笙笙也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