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比尔一边疗伤一边咒骂,满心想的都是等他出去之后,就要动用家族的势力和影响力,一定要从主办方的身上撕下一口肉来。
本届国际灵异大赛……好像是南美洲一个小国家承办的?
乌鲁伦,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国家,就算从世界地图上消失了,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的那种小透明。
“就这种鼻屎大的小国家,也玩得这么野?真是疯了,就不怕得罪人吗?”陈比尔嘴里面继续骂骂咧咧。
可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声音,却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微弱,就像某种节肢动物攀爬墙壁的响动。
但这股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并且正在向他所在的位置逐步靠近,令人不容忽视。
陈比尔呆呆地坐在地上,侧着耳朵仔细听着。
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片刻后,在一股本能的求生欲驱使下,他不顾自己浑身的伤口,也不顾药力衰退后酸软的肌肉,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
顾不得过度用药的副作用和后遗症,陈比尔再次打开黑皮箱,找出剩余的药剂,甚至顾不上给注射器消毒,只是吃力地寻找着自己手臂上的静脉。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的手指在脱力地发颤,几乎捏不住注射器,但他也只能在嘴里不断咒骂着,试图抵消心里莫名的恐惧。
还不等他将药剂推进去,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然来到他的头顶上方。
伴随着声音出现的,先是黑暗中的一点白色身影。
随后,更多白影便隐隐约约的出现,像是模糊的幽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