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月望向门口处,心下想村子里有个郎中,离这里也不过是来回一柱香的路程,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怎么也超过这个时间了,张锦程居然还没回来。
她并不想把事情往坏处想,但他直觉感觉张锦程不会这么快回来。
“在张锦程回来之前,你别打扰我了,哭哭啼啼吵得我耳朵疼。”秦汐月说道。
柳瑟瑟不明白秦汐月分明就是失血过多的模样,怎么现在说话竟然还这么戾气,“可是姐姐你伤成这样,我如果不看着,大爷回来会怪罪我的。”
“你看着有什么用,什么都做不了。”秦汐月不耐道:“你要是闲的没事,便去找一块干净的白巾过来。”
她说着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柳瑟瑟忙说让惊她躺下休息,她摆摆手:“你把枕头堆在一块,给我摞高点,然后再找找家中有没有鱼骨什么的,如果有就拿过来,没有的话就只拿一块白巾就行。”
柳瑟瑟点点头,先把枕头给秦汐月垫起来,然后就出去找她要的东西了,她找了半天没找到鱼骨,于是就只将自己没用过的一个白巾拿过来。
秦汐月把旧的止血帕扔给柳瑟瑟让她洗干净,随后自己把白巾缠绕在伤口处,抬手扯下自己裤子上的黑色裤腰带把白巾牢牢绑头上。
她作为曾经的医学生,简单的急救措施自然不在话下,头骨要紧,但只要不摔坏骨头哪怕摔成脑震荡也不会死人。
原身这一摔撒手人寰了,她就要替原身好好活下去。
支使走柳瑟瑟去洗帕子,秦汐月一边抬眼看着房梁,一边等着张锦程来。就算他不期盼张锦程关心她,她也得盼着大夫来不是,总不能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万幸张锦程虽然姗姗来迟,但还是把大夫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