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了回去的轻竹扭头看看晓子风,见他挂着个笑脸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只得稍微服软:“那……那要是公子输了,就画在我脸上吧。”
“五次里面只允许你替代一次。”秦汐月一边理牌一边说道。
“那不行,至少两次,两次里我代替一次。”轻竹开始讨价还价。
“你这是对半砍啊,当菜市场里买菜呢。”秦汐月挑眉,“四次不能再少了。”
“我家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京城多少女子追着想嫁给他,你怎么下得去手呢!”轻竹急了,开始胡乱说道。
秦汐月抬头看了晓子风的脸一眼,笑得眯起了眼:“就是帅才好下手,这叫反差萌。”
二人争论到最后,还是晓子风看不过眼,一扇子敲在了轻竹的脑袋上让他闭嘴,这事才算完,结果也定为了三次中让轻竹代替晓子风被画一笔。
所以早上的玩牌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在斗地主方面,秦汐月还没真的输过,毕竟她记忆力超群,又会算牌。而晓子风那边上手得也很快,虽说记得没秦汐月那么精准,但几次下来规律也被他摸索了个七七八八,并不会差到哪儿去。
因此,这一早上基本就看晓子风和秦汐月谁的运气比较差,抓的牌比较臭,谁就是输家。
输了就得在脸上画一笔,三人间被画得最多的就是轻竹了,几乎快被整张脸涂黑,以至于他中途几次探头出来看路,都将驾车的侍卫给吓了一大跳。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秦汐月玩牌玩腻了,便将自己这两日制作的大富翁棋牌给摸了出来。
她原本带着纸是准备练字的,结果在路上就几乎被她霍霍光了,大纸被她撕成了规整的小纸片,做出了虚拟钱币、机会卡和命运卡的样式,还用纸张折了几个小号千纸鹤当作棋子,至于骰子,那自然也是用纸折出来的。
新的游戏自然也引起了晓子风的好奇,轻竹这次则直接被提溜进来听规则,不过与扑克牌不同,大富翁的规则还是很简单的,基本只需要跟着纸上写的要求完成就对了。
只是这游戏开始后,轻竹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次晓子风路过他的地盘,他都死活不肯收钱,弄得晓子风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强行将钱塞进他的钱庄账户中。
除却这一点之外,游戏还是很有意思的,三人又玩了几天,路程很快便要到终点了。
或许是因为游戏都玩腻了的原因,这天的秦汐月难得没有往晓子风的马车上窜,这让晓子风有些担心,与轻竹说了一声后,便主动上了秦汐月的马车查看情况。
此时的秦汐月正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望着马车顶棚发呆,听到晓子风在外询问的声音还有些吃惊,但随后就赶紧爬起身,并招呼他进来坐。
晓子风进来后很自觉地坐在了对侧,有些担忧地询问:“秦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啊?”秦汐月有些讶异的看向他,二人视线相撞,随后秦汐月才反应过来,笑弯了眸子,“诶呀,我今天没去找黎公子,难道说黎公子这是寂寞了?”
一时语塞的晓子风干咳一声,随后道:“身体真的没事吗?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可要随时与我说,路上暂缓一两日也是无碍的。”
“没事,我以前还会晕马车,但黎公子安排的马车却是正好,我完全不会觉得坐久了头晕目眩。”秦汐月摆摆手道,“而且我对病理也是略知一二,真不舒服了我肯定不会瞒着。”
晓子风想了想秦汐月那一手治好了绝症患者的医术,觉得她说得在理,于是开口:“既然如此,秦姑娘便好好歇息?”
“诶,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干嘛。”秦汐月伸手拦住了准备叫侍卫停车的晓子风,“咱们俩又不是没一起待过,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老实坐着,陪我聊会儿天。”
既然秦汐月这么说了,晓子风自然便重新坐好,他看了一眼歪在对侧坐不成坐样,而是整个人慵懒地侧靠在椅子上的秦汐月,想了想问:“秦姑娘想聊点什么呢?”
“聊什么啊——”秦汐月拉长了音调,脑袋一偏看向了晓子风,带着些许的嬉皮笑脸道,“和你聊聊星星,聊聊月亮,再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
“……啊?”晓子风并没有接住秦汐月的梗,反而有些茫然。
于是秦汐月稍微坐直了一点身子,摆了摆手:“没什么,你就当我瞎说的,我是说啊——黎公子你这么帅气又年轻有为,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将来?比如娶个媳妇之类的?”
听到秦汐月这么说,晓子风的心没由来地一跳,他下意识地想要捧一杯茶或是拿什么东西把玩一下,掩盖住自己内心莫名升起的焦躁。但这并不是他的马车,他什么适合的物件也没发现,只得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道:“这种事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并未仔细思考过。”
被噎了回去的轻竹扭头看看晓子风,见他挂着个笑脸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只得稍微服软:“那……那要是公子输了,就画在我脸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