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歌曲难听,也不能说诗词写的完全不好,但晓子风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所以这曲子究竟是秦姑娘从处听来的?不会又是古籍吧,或者是那个秦姑娘儿时很喜欢的诗人所作?
再加上这一路上秦汐月时不时就拿出来的新颖玩法,按照秦汐月的话说,这都是从古籍上发现的,她觉得很有意思便记下来了,晓子风总在想到底是哪个朝代的古籍,失落了如此多的信息。
想了半天也想不透,晓子风的本能觉得这其中绝对有猫腻,但他的内心却又古怪的无法去怀疑,就像是他从骨子里其实是认同秦汐月的,认为它们本就应该是存在的一样。
这样的怪异感觉只存在了一瞬间,下一瞬间困意袭上心头,迷迷糊糊间晓子风便在轻竹的服侍下上了床,逐渐地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晓子风感觉自己做了个很光怪陆离的梦境,但那究竟是什么,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就被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窗外此刻已是大亮,因为此前做了吩咐,所以轻竹也并未前来叫醒过他,此时察觉到他睡醒,轻竹这才轻声的进来服侍他起床。
待得晓子风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饭时,就与楼下的秦汐月撞了个正着。
与晓子风不同,秦汐月早上醒来后精力十足,不过因为昨天回了客栈倒头就睡的缘故,睡醒的秦汐月总觉得自己身上是不是还有酒味,便找小二要了一盆热水洗了个澡。
洗完澡换完衣服后,秦汐月下楼要了早餐,正吃着的时候,便见到晓子风也走了下来。
“黎公子,来吃饭呀?”秦汐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他们家的包子味道还不错。”
晓子风顺着秦汐月的招呼坐在了她身边,也找小二要了一份早饭,随后问道:“秦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挺好的,咱们今天是下午再走吗?”秦汐月问道。
晓子风点了点头:“从此处去山南县不过半日多的路程,待得午后出发也来得及。”
“那一会儿陪我去买点纸吧。”秦汐月想到了自己那尚未完成的牌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是为了练字而带的纸张已经彻底变成了秦汐月的创造工具。
对此晓子风自然没有异议,二人在吃完了早饭后,便结伴一同出了门。
早上来镇上做买卖的人很多,一路上都是人来人往,偶然有几个卖早点的小贩见到秦汐月的身影,夹杂在人群间,一眨眼便晃了过去,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与晓子风一边走一边聊着,秦汐月很快就与他来到了镇上最大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店铺中。年轻的帮工上前招呼了秦汐月,店铺的老板则在内里坐着,低着头似乎正在书写什么。那老板是一名看起来已过天命之年的老学究,虽是满头白发,但精神头很足。
“不知客人要些什么?”帮工很客气地问道。
这家店秦汐月其实很熟,是一家老字号店铺了,在原身的记忆中,她的父亲便曾替她从这家店铺中带回过一些纸笔,只是那时的店铺还是个刚开起来的小铺子。后来原身嫁给了张锦程,也时常被对方指使来这家店买笔墨纸砚。
“可有较好地纸张?”秦汐月的视线扫了一眼店中商品后问道。
她的话出口,那帮工还没来得及回,坐在内里的老店主却是抬头看见了秦汐月,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张……夫人?”
第85章 ·
虽说原身此前时常会来这家店替张锦程采买笔墨纸砚, 但从未和店主交谈过,至多不过是付账时说一两嘴,再加上秦汐月离开谷山镇已经一年多了, 所以她没料到这位老店主居然记得自己。
此时被店主叫住,秦汐月未从记忆中翻得老店主的姓名,只得含糊的点头应了一声。
老店主见状便从内里站起, 步伐稳健地走到了秦汐月面前,将她打量了一番后才“哎呦”出声:“是老夫称呼错了, 姑娘要采买纸笔吗?来,这里有。”
帮工此时已经很懂眼力见儿的退到了一边,秦汐月被老店主的热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还是跟了过去, 在他的推荐下挑好了需要的纸张。
在这期间,秦汐月也客气地与老店主互通了姓名, 随后才得知了老店主对自己熟悉的原因。
这家墨斋在谷山镇上已然开了许久, 在原身嫁给张锦程之前,一直都是张锦程自己前来镇上采买学习用的笔墨,而他最熟悉的铺子就是这家墨斋。所以与其说老店主认识秦汐月, 不如说老店主认识的其实是张锦程。
老店主名为赵友和, 当年科举时只考中秀才便止步不前,因此面对年少考得童生又颇具灵气的张锦程,他内心里是十分喜爱的。几次交流之下他与张锦程结识,偶尔也会给这家境有些困难的少年一些购买上的优惠。
不能说歌曲难听,也不能说诗词写的完全不好,但晓子风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