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此时的晓子风十分虚弱,一张好看的脸烧得略显潮红,只是此刻的秦汐月无暇顾及这样的美景。她伸出手摸了摸晓子风的额头和额角,果不其然地感受到了灼热,而且温度偏高,很明显此时的晓子风正在发高烧,急需退烧。
虽然现在的晓子风还在睡着,但秦汐月也顾不得了,直接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进了他的被窝。被窝里的温度高得惊人,秦汐月摸索了一番才找到晓子风搭在胸口上的手,随后她将他的手腕拉出了被窝,指尖搭上开始诊脉。
秦汐月的动作将一直有些站立不安的轻竹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见过有女子能如此大胆,敢伸手进男子被窝的,就算……就算是看病,那也是请侍从帮忙吧,哪有自己直接上手的。
但想到此前自家王爷在厅中搂着秦姑娘的样子,轻竹又将到了嘴边的劝阻话语给咽了回去,他觉得这位秦姑娘可能再过不久就要成为王妃了,那或许现在逾越一点也不碍事。
秦汐月可不知道轻竹在想什么,她只是急着帮晓子风做诊断,在号完脉后,秦汐月看向躺着的晓子风,寻思着想看看他的舌苔,却又不想打扰他的睡眠。
正在秦汐月进退两难之时,睡梦中的晓子风感受到自己腕间出现了他人的温度,长年来的警觉让他挣扎着醒了过来,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好一会才睁开眼。
睁开眼后,对上了秦汐月的脸,晓子风晕乎乎的大脑还来不及做出正确的反应,直到与秦汐月对视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反应过来,虚弱的开口道:“汐月,你怎么来了?会过了病气给你的,快些出去吧。”
“说什么呢,我是来给你看病的,你先将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秦汐月见他都这样了还在关心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暖乎,又夹杂了几分酸涩,只是不管她有怎样的感觉,现在替黎公子看病才是最要紧的。
晓子风知道自己这病很容易传染,所以很想让秦汐月赶紧离开,但他又无法忽视秦汐月的要求,一片浆糊的大脑挣扎了一会儿后,他选择听自己心爱姑娘的话,乖乖地伸出了舌头。
看完了舌苔,秦汐月心中有了判断,于是又问:“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头痛吗?身体痛吗?身上有没有出汗?有没有觉得很热或是很冷?”
听到秦汐月的问话,晓子风反应有些慢半拍的逐一回答:“浑身有些无力,头也有点疼,感觉眼花,身上并未出汗,觉得有些冷。”
得到了答案的秦汐月点点头,她收回了一直搭在晓子风脉搏上的手,将晓子风的手塞回了被子里,随后转头看向轻竹:“此前你们应当是请过大夫吧,将他开的方子予我瞧瞧。”
早有准备的轻竹拿起了桌上的药方递给了秦汐月,秦汐月看完后微微摇头:“他现在最主要的是发汗,必须将体内的寒气全部排出,我替他重新写个方子,你赶紧去让人将药抓来。”
“好、好。”轻竹连连答应,就像是见到了大救星一般,飞快地将笔墨替秦汐月摆好。
起身走到了桌边,秦汐月低头写着方子。躺在床上的晓子风忍不住侧过头,看着秦汐月认真且专注的样子,唇角顿时有些微微上扬,这一刻仿佛高热带来的难受劲全部褪去了一般,他只觉得自己心里有说不出的甜意。
写完了方子的秦汐月将方子交给了轻竹,在轻竹拿着方子出去找人后,她重新坐回晓子风身边,将他刚才因为动作而有些散开的被角掖回去,随后看着他认真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治好你的。”
“嗯。”晓子风带了些笑意的应道。
他没有再说话,一双黑色的眸子即使在病中也透露出了其主人的感情,被这带着爱意且毫不遮掩的视线注视,秦汐月渐渐的有些害羞,她转开了视线,将一直想问的话问了出来:“是……是因为我吗?”
“什么?”晓子风一时间没有弄懂秦汐月想表达的意思。
“是因为我昨天说了那样的话,所以黎公子昨夜才会一时不慎吹了冷风?”秦汐月有些忐忑的问。
她是真的认为黎公子生病和她有一定的关系,否则一向康健的黎公子怎么会在昨天那场谈话后,忽然就病得如此严重。她怀疑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惹得黎公子有些烦忧,所以他才会在晚上睡不着时开窗想通风,结果一时不察患了风寒。
此时的晓子风也意会到了秦汐月的意思,他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昨夜我本是正常休息,窗户也关得好好的,更何况轻竹也会进来替我检查,只是它却在后半夜自己开了,这一点我也很费解。”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此时的晓子风十分虚弱,一张好看的脸烧得略显潮红,只是此刻的秦汐月无暇顾及这样的美景。她伸出手摸了摸晓子风的额头和额角,果不其然地感受到了灼热,而且温度偏高,很明显此时的晓子风正在发高烧,急需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