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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个极品。”也有男人目光肮脏地打量她,“既然来了也别走了。”

巫尔望着一同逼近的男人,轻笑了声,阳光消失在她的眼底,而她握着铁锹柄便砸了上去。

地上倒下的人一个挨着一个,像堆成堆的恶臭垃圾。

巫尔回头看向地上的女人,长发被绑着,几绺汗湿着贴在额头上:“还不走?”

女人一个劲道谢,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我这就走,以后不会来这边了。”

巫尔挽了袖子,纤长的眼睫闪了闪:“我说的是这地方,你还不走?”

女人微愣,目光茫然地望着她白净的皮肤,眸中一点一点浮现出凄然:“我不会走。”

没人敢留步。

也没人敢劝慰。

这是这里默认的潜规则,无论男女一旦生理反应上来都是直接找别人解决。反正都是在泥泞里挣扎的人,谁也翻不了身,谁也不比谁高贵,也不在乎是烂了皮还是烂了根。

不是没有人反抗过,可惜反抗不过;也不是没有人告密过,可惜管事从来不理,将他说的“用人不看男女老少”贯彻到底;同样不是没人想过要报官,可惜天高皇帝远,远近唯一的县令老爷就是这里的管事最偏颇的后盾,因为每一年矿场交的供奉都是最多的。

当然也可以逃,还是那句话,逃了就活不了,因为穷。

身体再高贵,比得过命吗?

若是比得过,那就是日子过得还不够苦,处境同死亡的距离还不够近,承担的压力还不够重。否则凭什么不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