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瑜伤还没好,根本没力气起身,只能躺在病床上,声音很低:“谢谢, 已经没事了。”
主治医生看完了机器数据, 重新给他扎针, 刚好听见他这句明显是敷衍的回答,忍不住道::“虽然我们只是医患关系,但在你病愈之前, 我希望你面对我时能不要那么封闭。”
师瑜上午输液的吊瓶已经被收走了,手背上还留着红褐色的针眼,这次主要是输营养液。肤色因为这次的失血苍白,一眼就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是医生们穿刺时非常顺手的类型, 基本不用找位置,也不怕针头扎错地方。
他看着医生飞快落针, 低声应了一句。
主治医生一张张贴好胶带:“头晕吗?有觉得呼吸困难吗?”
师瑜:“没有。”
主治医生手隔着病号服按在他的腹部:“这里疼不疼?”
师瑜很轻地摇了摇头。
主治医生又问了他几个问题, 得到的答案全是否认,最后出门就碰到了送病人过来的那位。
穿着工作的制服到处跑实在很能吸引群众视线, 连归已经换了身扎进人群就找不着的原谅色短袖, 挂了手上的电话:“他怎么样?”
“情况在好转,但彻底恢复需要时间。”主治医生掩上房门,“说起来挺难以置信的,明明最开始内脏破裂都导致血液回流了, 可我刚刚去看的时候,患者腹部影像的块状阴影已经有了明显缩小,和我对话时意识也能保持清醒, ”
他想了想形容词:“就好像他内脏的创口被什么力量强行并拢按在了一起似的。”
连归沉默半晌,只说了一句:“他的情况必须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