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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箱子扔下去后,像是终于完成了司机向车长申请“扔掉不必要的货物”的指令,没过多久,车厢的门便被关上了。

乔厌找到他们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

“都在看雨?”

季从阳第一个发现他来了,朝窗边指了指:“我偶像说要开的。”

师瑜关上车窗,额前的发被雨水沾湿了些许。

乔厌走上前,从口袋里抽出只折叠的小方块,展开是张不知道从哪撕下来的白纸:“我在员工间翻到的。”

他在这场游戏被分到的身份牌不是列车员,而是乘客,能进员工间也是因为用了属于季从阳的那枚钥匙。

师瑜接过来看了眼,是一张交错的轨道路线图。

乔厌又从口袋里摸出包崭新的餐巾纸,撕开胶袋递过去:“驾驶室里听到的那些信息他全都跟你说了?”

师瑜向他道了句“谢谢”,抽了一张慢吞吞地擦头发:“嗯。”

“我猜也是。”

要放现实里,季从阳对师瑜的崇拜程度至少能归进脑残粉级别。

乔厌就挑季从阳没说过的内容讲:“我去了最后两节车厢,看到他们在扔东西,看起来分量还都不轻。”

季从阳在驾驶室就听说了这件事,是司机跟列车长神请而且列车长还同意了,并且直接派了列车员去货运车厢,却实在没法理解司机这一请求的原因:“为什么要扔行李?”

“不是扔行李。”师瑜解释了句,“是减轻载重。”

根本不用问,季从阳的脸上就明晃晃地写着听不明白。

乔厌不是个耐心好的人,因此从来不在游戏里把时间耗费在跟他解释上面,有这功夫不如多探听两条线索增加一下活着的概率。

师瑜看了他一眼,把湿纸巾团成团:“这辆列车到站时停不停得下来不是现在的重点,重点是它这条铁路上有十九次拐弯。想象一下,你自己骑车的时候要拐弯第一步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