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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头的温何似听到这声惨叫,把手机拿开看了眼,备注没错。他又把手机移回来:“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

“我说刚刚是嘴瓢你信吗?”

“……”

嘴瓢与否的问题暂且不谈,但能让一个律师发出此等言论,可见受到的冲击绝对不小。

温何似失笑,重新提问:“你什么时候养孩子了?”

师瑜把元宝叫回来,嘱咐它别总去招惹小孩,方才回了句:“半个月前孤儿院领的。”

他住院那段时间里,连归就借着公安的关系给小光团准备好了全套身份信息,证件一张没落,没爹没妈的小白菜就是小光团在尘世的人设。

温何似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债主突然有心思养小孩了,但也没问:“放小孩一个人在家的确不好,不如把他一起带过来?”

小光团正坐在五米开外的饭桌前,跟一只狗互相瞪,比谁先得干眼症。

师瑜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不用。”

他家里现在可不止一小孩,还有只成年牧羊犬。

温何似叹了口气:“那就可惜了,南枝一直挺想见见你。”

师瑜走到阳台上:“你不是没告诉她?”

温南枝就是温何似那位曾经罹患心脏病的妹妹。

当初温何似被师瑜一句“发工资”忽悠去当了保姆以后,用预支的钱续上妹妹的性命,在手术室外说的理由都是“家里的积蓄”。

这倒不是觉得师瑜见不得人,只是小孩子七年前才过十岁,刚刚经历完家破人亡,担心对方知道了钻牛角尖觉得自己是亏欠卑微负累的那一方从此学习生活都低人一头,所以从来没当面告知过那会儿她能活下来其实是有人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