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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在病房里看着机器数据的白既唯拉开门,看见了站在外面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陌生男人。
他一愣,来不及问,对方便已经摘了口罩,回头朝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吩咐道:“晁哥,帮我给他转院。”
巫尔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凭什么?”
谢云理站在病床边,目光凌冽如刀:“凭我是他哥。”
所有人都是一愣,连刚刚陪着小光团回到病房的玄星也停在原地。
“凭他是我养大的,凭这世上要还有谁能有资格签他的病危通知单,那一定是我。”谢云理生了双狭长的眼睛,平时看人总是容易给人多情的错觉,但一旦冷下来却比寒铁冷钩更伤人,“你说我凭什么?凭你们把他弄进的医院?”
白既唯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一旦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似乎自己的人在对方面前都天然低了一头,有点无力地解释:“不是我们……”
“那他是为什么进医院?”谢云理等了片刻没等到对方回答,直接发问,“和你们有关系吗?”
有。
“如果没有你们,他会这样吗?”
不会。
“他出事之前,你们有机会能阻止吗?”
有。
“他出事以后,你们有尽最大的能力弥补,有努力让他受的伤害减到最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