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身躯在姜同尘身边撞来撞去,姜同尘怎能不觉得害怕。他俩其中一个一时失蹄,遭殃的可是一旁观战的无辜人士。
这身架,只是砸在姜同尘身上都能砸断他的腿吧?
“你们两个!诶!别打了!”为了自己的安危,姜同尘举起自己手里的木棍,嚯嚯向雲鹿,企图用木棍把两只鹿分开冷静。
木棍刚探过去,就被两只小鹿浑身绷紧的灵气震断了,这会儿姜同尘手里是什么都没了。可他的距离也接近了警戒线,两只鹿的灵气因为第三者的掺入猛地爆开。
尘土飞扬间,姜同尘也被炸开的灵流忽地卷了出去,在地上狼狈的打了几个滚,随着扑通一声清脆的水花声,落到了水里。
周围一片安静,小鹿们也停了手,一副知道自己闯祸了的样子,不安的看着落入水里的姜同尘。
水里的姜同尘狼藉不已的从水里爬出来,脸上身上沾着溪岸和溪流水底的泥土,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手指点点两只鹿的脑袋:“打够了?还打吗?”
两双鹿眼来回游移,偏偏不愿与他对视,姜同尘也知道他俩是心虚,也就不再追究,但忽然间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什么。
“知道错了就好,那现在我需要你们俩个帮我个忙,弥补过失。”姜同尘拧拧身上的衣角,浠沥沥的水从布料拧出的缝隙间流出,他摇摇晃晃地扶着一只小鹿站起来,“带我去这里的出口。”
姜同尘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泥土就和两只小鹿出发,溪水太浅,不够姜同尘洗个全身,况且再拖下去,姜同尘怕顾莫争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
好在他的话对两只小鹿十分受用,小鹿曲曲折折跑了很久,他骑在鹿背上,初春的风乍暖还寒,看似温和却夹着透里的寒意,姜同尘又湿了个全身,寒风冷水的双重打击下,他抱紧小鹿的皮毛。
他娘的,真冷啊。
直到到达出口,姜同尘甚至都不愿松开小鹿的皮毛,他后悔了,就该从顾莫争房间里再顺一套衣服。
但当他打眼看见与周遭建筑格格不入的大门时,又沉默了很久。
这门舍弃了华美的外形,不似里面的建筑,反而务实至极,里三层外三层,无论哪一层都看起来不好开,暴力突破看起来也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