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柳保财就又来了,他来的时候脚下带风,神情亢奋。不过他想不亢奋也难,因为他未来岳父今天夸奖他了,说是让他在钢铁厂好好干,以后机会多的是。
他可不就飘飘然起来了,而且他摸了摸郑家托方芳父亲转交给柳清云的信封,他虽然没敢打开,可那厚度一看就有不少钱,他不知道上多久的班才能攒下这些钱。一时之间他忍不住心生羡慕,怎么他大哥就能有奇遇呢,自己怎么就没这好命?不过他转念想到他岳父的话,又高兴了起来。
“大哥,这是郑家托我岳父给你的。”柳保财把信封递给了柳清云。
柳清云也没打开,直接揣进衣兜里了,随口问道:“昨天的事后来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柳保财立马兴致勃勃地八卦道:“大哥你猜怎么着?还真是那个郑沐。郑叔估计是心情烦闷,昨晚还去找我岳父喝酒了。昨天郑家婶子不是去邮局打电话了吗?她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挨个问候了一遍老家那边的人,然后就得知郑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晕倒了,就在昨天你施术那会儿,这下可不就坐实了。郑沐年纪轻轻的,估计不太可能自己找人做这事儿,按郑家婶子的推测,肯定是郑沐的妈找的人。至于郑叔他大哥到底知不知道这事儿,那就不得而知了。”
郑显昌他们两口子虽然知道了真相,可怎么处理也是个麻烦事儿。他们夫妻俩昨天好像还吵了一架,郑显昌才会去找方芳父亲喝酒的。
八卦完了别人家的事儿,柳清云看着柳保财说道:“三弟,你这马上要结婚了,彩礼是不是还没存够?娘最近总想着要给你攒彩礼呢。”
柳保财闻言一个激灵,他知道他娘近来看他大哥的日子过好了,老想从他大哥这里要钱。但他可不敢让柳清云给他出彩礼,他是见识过柳清云的本事的,别再把人逼急了,让自己跟他二哥似的,扛着个大旗,在全厂人面前跟打鸡血似的大喊“我不用别人出彩礼,我要自己存钱,谁给我出钱,就是阻碍我进步”。
柳保财脑补得不行,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要是真发生了,他在全厂人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柳清云不知道柳保财想到了什么,脸都白了,疑惑道:“三弟,三弟,你这是怎么了?”
柳保财回过神来,立马说道:“大哥你放心,我的彩礼已经存够了。”
“哦,那娘那里……”
柳保财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等柳清云说完,就接道:“我会劝劝娘的,大哥你还得还盖房子的钱呢,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娘也不好老来找你,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柳清云满意地点头,他答应柳保财去郑家,未尝没有这层考虑,要说能治住赵彩花的人,非柳保财莫属了。这样也省得自己出手了,偶尔恶作剧一下也就算了,对普通人经常施术,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不知道对郑海下咒术的人是谁,那人又远在北京,柳清云本来想着让对方受到反噬,给对方一个教训,这事儿也就暂时结束了,却没想到那边似乎还是个好胜心极重之人。
没过几天呢,柳保财就慌慌张张地又跑来了,说是郑海突然昏迷了,郑家人想让柳清云再去一趟,看看是不是气运又被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