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显昌看到这熟悉的场景,眉心一跳,顾不得送柳清云了,急忙问道:“你这是又要去哪儿?”
“我要去北京,小海有你这么个窝囊的父亲,被人害了都不敢替他出头。人家可不是当我们软柿子,害了一次还来第二次,弄不好还有第三次。你不敢去,我去,我非得去老爷子面前说道说道,替小海讨回个公道不可。”
“谁说我不替他出头了,这不是得从长计议吗?就是要去北京也得请个假再去。”
“等你从长计议,黄花菜都凉了,我不能再等了,现在就得去。我非得去问问你那好大哥大嫂,这得是多黑的心肠,才能三番两次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手。”
柳清云听到郑显昌妻子的话,有心想说,这回下咒估计不是郑家人的主意,是那个术师自己不服气,想要借郑海跟他斗法呢。
只是他还没插上话呢,郑显昌的妻子就提着行李走了,他动了动嘴,到底什么也没说。算了,人家一片慈母之心,想去就去吧。就算这回不是郑家人的主意,借运之术总是出自郑家大房人之手,而且那个术师也是他们找来的,郑显昌的妻子去讨公道,也不算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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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北京的那座房子里,施术的老者见自己的术法又被破了,冷笑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连跟自己斗法都不敢,只会破术,明天他就再下另一种咒,他倒要看看那人还破得了破不了,就算破得了也不要紧,反正他咒术多着呢。
老者得意地休息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拿出郑海的生辰八字,给郑海下了另一种咒,这种咒会让人皮肤溃烂,浑身生疮。
只是这回刚刚施术完成,他就感觉像是有一面无形的大山,直直地朝他压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瞬间被压得粉身碎骨,连呼吸都困难,随即再也忍不住了,接连吐了好几口血,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晕了之后,之前下到郑海身上的咒术,反噬到了自己身上,他的皮肤开始一点点溃烂,裸露在外的地方开始长疮。他本来就是个满脸皱纹的糙老头,如今看起来更可怖了。
那栋房子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有些担忧,就过来敲门道:“汪大师,汪大师,你还好吗?”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来人就自己打开了房门,看到了地上手足生疮,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跟个怪物似的老头,吓得大叫了一声,连连退了好几步。
而此时的柳清云,感觉到自己留在郑海身边的符咒有了反应,即便昨天损耗了大量的灵力去画那张护身符咒,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而这事儿的后续,还是过了很久以后,柳保财又来跟他八卦时告诉他的。
那天郑显昌的妻子连夜赶到了北京,跑到郑家大闹了一场,把郑海的事说了出来。郑家老爷子得知了,就向郑沐的母亲逼问,可她根本不愿意承认。最后还是郑显昌的妻子吓唬她说自己也找了个厉害的大师,不光破了借运之术,还能报复在郑沐身上,郑沐的母亲这才说了实话。
两年前她娘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投奔的远房亲戚,是个术师,精通不少邪术,靠这个帮了她娘家人一些忙。她娘家人便以亲戚的名义,将那人留在了家里,实则是当成了个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