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以为柳清云还是不相信,想要亲眼见见自家孩子验证一下,便答应了下来,把他家孩子叫了出来,用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柳清云仔细观察了下那孩子,又去了这男人刚才所说的后街那个得羊癫疯的人家,看了看那家的孩子,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这才往传言中“神医”所在的地方而去。
柳清云这回还是跟着刘主任一起来的,他们俩配合了这么多次,已经十分默契了。刘主任看柳清云的表情,就知道柳清云弄清楚怎么回事了。他不禁问道:“柳大师,那包治百病的神医到底是什么情况?真有人不用打针吃药就能看好病吗?”
“怎么可能?要是这样就能看病,就不用要医生了。”柳清云嗤笑一声,继续说道:“那所谓的神医极有可能就是殷名,他手上那个食人兽的邪器应该是上古时期祭祀用的,能够吸食小儿的生气,这些孩子眼下病虽然是治好了,可这也是以他们自身生气为代价的,以后免不了要体弱多病。要是个头疼脑热的也就罢了,对身体的影响并不会很大,可那些疑难杂症,却是要有损寿数的。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刘主任听了深以为然,他就觉得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不管这“神医”是不是殷名,看来还是得早点解决为好。
他们到了之前打听到的“神医”所在之处,发现那里是一栋2层的小楼,在一条河畔旁边。因为这“神医”的名头极大,带着孩子前来看病的人还不少,小楼前竟然有好些个人在排队。最前方还有个“神医”的大弟子,正在帮他们登记信息。
刘主任和柳清云商量了一下,以官方的身份出面,说是要对这个“神医”进行调查,让这些排队的人都先回去。这些人好多都是从十里八乡赶过来的,如今白跑一趟自然很是不乐意,迟迟不愿意离开。
刘主任无奈,索性说这“神医”治疗的孩子当中有出了事的,他们这才来调查。现在的人都淳朴,看了刘主任的身份证明,便有些相信了,免不了对“神医”生出了怀疑,这才散去了。
而前面那“神医”的大弟子见状,气急败坏地大喊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师父?你们这是诬陷。”
这大弟子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言谈中对“神医”十分推崇,看得出来是个真心崇拜师父的人。他自觉师父受到了侮辱,在旁边据理力争地表达不满。刘主任猜测他估计是个被忽悠了的,也没多说什么,只让手下的人先看住他,自己跟着柳清云进里面去找人。
可让他们意外的是,这小楼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二楼应该就是那“神医”平时做法的地方,摆了个祭坛一样的东西,却没有人。
“可是我们晚了一步,让那人给跑了?”刘主任问道。
柳清云也不确定,他觉得殷名这回应该不会再跑了,上一次是情况特殊,可这么几个月,殷名借助那把邪器,将前来看病孩子的生气转到自己身上,如今别说体弱,怕是年轻个10岁都有可能。
他考虑了一下,对刘主任说道:“我沿着河边四处找一找,你们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人回来,顺便审问一下那个大弟子。”
刘主任答应下来,两人便分开行动了。柳清云沿着旁边那条河,在附近转了一大圈,也没看到殷名的影子。他因此更为慎重了,总觉得殷名估计是有什么阴谋。这次过来他是打算直接和殷名做个了断的,省得那人总在背后暗戳戳地搞事儿,给自己找麻烦。可找了这么半天都一无所获,他只得先回了那栋小楼,想看看刘主任有没有从那个大弟子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等他回去一看,发现那个大弟子被绑在椅子上,仍然在愤愤不平地替“神医”发声,好像他们是侮辱了“神医”的恶人似的。
刘主任见柳清云回来了,主动对他说道:“这人八成是个被邪修洗脑的,只知道一个劲儿宣扬他师父的本事,他也不知道他师父去哪儿了,只说是出去办事了。要不我们再去楼上仔细搜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总觉得那个祭坛看着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