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冷凝。魔气肉眼可见地凝聚,她双眸也压了下来。
宁疏狂忙不迭,“就算不签这个我也不会走。”
“是么。”姜秀淡淡道,“你留下是为了咻咻还是为了秀秀?”
她知道不应该吃自己的醋,简直幼稚。
可她治不了患得患失。
因为。
你是我经年未愈的隐疾。
怎么提到咻咻了。宁疏狂看咻咻那副样子,俨然是把诛神宫当成新的家了。她和糊涂妖玩得那么开心,肯定不想回去的。他知道不管去哪里,都不会有能容得下咻咻的地方。世人也好修士也好,免不得偏见。
宁疏狂一愣。这么想,他确实是为了咻咻才留下的。但不完全是。他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滋味。但他想留在秀秀身边,想看她笑,不想看她哭。这应当就是喜欢了。而且他并非什么多情浪子,他的想法很简单朴实,到了年纪和爹一样娶一个喜欢的女子,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生一群娃娃。他一定会负责的。
娘说两人之间用不着计较那么多,她要什么便给,讨她个喜欢比赚得千金都难。
宁疏狂提笔签下大名。
姜秀紧蹙的眉这才舒展开,“轮到你了。”
宁疏狂迫不及待地把“不堪入目”的抄写折成纸飞机,单眼瞄准投了出去。
“哎呀。”偏了。
他撇了撇嘴。偷偷用眼角余光看姜秀,她明显很高兴,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嘴角可爱地微微上翘,眼睛很矜傲地眯起。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轮到我了。”上扬的声调出卖了她。
宁疏狂折纸飞机:“要不然一人丢十只,再换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