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留下来了。”谢含璟低头小声地说了一句。

明天学校就会穿出他作弊的传闻。然后…裴季随会听到。他会怎么想自己？作弊，而且选择题只对了一题。

“嗯。”裴季随轻声应到，随即将手中的水递了过去。

谢含璟一愣，又看着递过来的水。他确实一下午没有喝水了，接下，又抬头看向裴季随。

“你不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作弊了。”

裴季随看了一眼谢含璟，又将水拿回，打开，再次递了过去。

谢含璟接过水，喝了一口，又抬头看着裴季随。他怎么没有反应，是没有听清楚吗？

“我作弊了。”他又重复了一遍，直直看着裴季随。

如果，如果他露出鄙视自己的眼神，他就，他就…

“嗯。”裴季随点了点，随即转身坐在了谢含璟身边。

“我被留下来帮忙搬桌子了。”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这瓶水是老师给我的。”

谢含璟一愣，不知道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作弊了。”

裴季随闻声看了一眼谢含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然，他平时也没有什么表情。

不过谢含璟觉得现在看起来却是失望和生气，又低眸看着自己的腿。

裴季随不屑于作弊吧，他这么厉害，应该从来不作弊的。他会瞧不起作弊的人吗？他会觉得他为了让他补课不择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