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没哭,他徘徊在国外的街道上,沉默着。想着,一个大男人哭像什么样子。他又不是失恋了,他是压根没谈上。

他现在有一种养了许多年的白菜,还是养来自己拱的白菜,结果一夜之间,被别的猪拱了。而且那白菜还乐意,还叫他这头养大他的猪滚。

奈何这头猪太听这颗白菜的话了,滚是滚了。因为谢含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裴季随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某件事。他是固执地,他喜欢一个人是热爱真挚的。

哪怕裴季随可能不喜欢男的,哪怕他可能只把自己当做弟弟。但是他从来不想放弃。

只是,强扭的瓜真的不甜。比起追求失败,他更怕的是裴季随因为不再理会他。

所以吧,适当放弃不是吗?他又不是裴季随的专属品,他又不是只会跟在他身后的小狗。他又自己的想法,比如这次,他打算给自己一个清醒的机会。

寒冬季节,国外的气温也不见得比国内的温暖。不过,街道倒是比国内冷清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不喜欢晚上出来逛街。

他没有去定酒店,甚至现在他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他每次出国都是跟着裴季随,只要乖乖在酒店等着他处理好事情。他便会带着他去逛那座城市有名的景区,打卡那些特色美食。

他踢了踢脚下的一簇雪,酒店不就是用来睡觉的吗?他现在不想睡觉。他只想在寒风中多吹一会,吹醒了,明天又是一个新的谢含璟,一个不喜欢裴季随的谢含璟。

只是,他看着眼前的一条街,皱了皱眉。国外的流浪汉这么多吗?

哪怕是寒冬季,眼前的街道的角落里,仍旧躺着许多流浪汉。衣衫褴褛,所盖着的被子也是十分的薄,谢含璟看过去,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他们闻声看向谢含璟,眼神是不太友好的。因为不同种族,谢含璟的亚洲面貌在这里格外突兀。

“嘿,兄弟,给点钱吗?”在他最近的的一个角落了,一个脸上布满污渍的大叔冲着他笑了笑,扬了扬头。

谢含璟看过去,漆黑的夜里依稀能判断出他的年龄。三四十岁,身体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