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抚着胸口就差骂一声“滚”,可惜在众人眼睛下不好发作。边邵可是善解人意了,他咳了咳,声量颇大道,“既然萧家主不愿意看见我们,那我们就先去院子里待会儿吧。”
父亲的宴会,儿子离场,这成何体统。
萧家主当即要叫住他们,可是瞥见什么,脸色一黑,只能看着男人推着轮椅而去的背影,半晌,指骨被他捏的发白。
不同于腐朽的萧家,小院的篱笆上开满了繁星一样的花,在那花丛中,红紫或黄白,朵朵花儿有各色各样的颜色品种,娇嫩,又鲜艳。
边邵嗅了口,然后一屁股坐在翠绿色叶子铺成的地毯上,抬起头想跟坐在轮椅上比他高出一截的萧岸说说话。
结果,他一抬眼就看到了萧岸白衬衫袖口露出的漆黑枪支。
边邵好像明白萧家主满脸怒容却依旧放他们离去了,他心情复杂,故作惊讶:“你身上那么多枪啊。”
萧岸面无表情,低头,看着边邵,半晌才把拿过枪的手指放在边邵下巴处,轻轻挠蹭着。
手指带着层茧子,在边邵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显得略粗糙,萧岸拿枪的手不自觉放轻了力度。
边邵舒服眯起眼,即将闭上眼那刻才听到萧岸简洁明了道:“职业习惯。”
边邵:“……那我的职业习惯是不是该无时无刻不管在何处都跳舞?”
萧岸:“……”
他罕见失语,道,“你可以这样做。”
但你可能会被当成疯子送进精神病院。
边邵本来也只是顺口开个玩笑,闻言悻悻:“那我还是不要这么做了吧,怪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