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把她的被子掀开,给她上了些药,她在梦中蹬了人鱼一下,但是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大概是累着了,又翻身睡着了。
神明把海琼枝混在了中药里,只要吃上个半个月,差不多就能根治,他直接去了医院。主治医师将药交代给了舒董事长——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个西医给人开了几幅中药是不是哪里不对。
舒董虽然疑惑,但是也很听医生的话。
神算过舒建山的命格,这叔侄俩,的确不算是什么好命,命中有一场大劫,度过则平安顺遂,能活到八九十;若是度不过,则会壮年去世。
这一回,算是度过了。
舒棠一觉醒过来,腿还是软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一转头,发现人鱼竟然也在睡觉。
自从那次噩梦醒过来之后,舒棠才知道,人鱼不是不可以睡觉,只是因为一闭眼就是噩梦,睡觉对于神而言又不是刚需,于是就干脆不睡了。
可是那次舒棠和他一起入梦后,人鱼似乎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大概是冬天太好睡觉,又被舒棠的懒散所传染,这只大型凶兽也喜欢上了搂着她睡。
舒棠感觉神明变懒了,明明八百年前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自律好神,但是现在和她一起睡到了日晒三竿。
不过,舒棠绝不承认这是近墨者黑。
她一动,人鱼就睁开了眼睛,处于特殊时期的人鱼会躁动、不安,对自己的雌性有着极强的占有欲,他蹭了蹭舒棠,舒棠下意识要去摸他的耳鳍,低头一看,耳鳍更红了。
舒棠想跑,竟然跑到了床边,她心想不对啊,于是回头看了看人鱼。
人鱼一副随她的样子,舒棠心中一喜,就要溜,然后就被人鱼捞住腰,抓回了被窝里。
她又哭了,趴在他的肩膀上。
裙底起起伏伏,小腿无力地发抖跪倒,企图抓住他的手,可是她的力气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他在她的耳边暧昧道,“亲爱的,这样就受不了了么?”
声线低哑好听,因为早晨起来,还有点儿沙哑,于是更加增添了一点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