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船工虽然危险, 但是工钱给得多, 所以就过来了。”
俞缨听着他的诉说,他眼神不乱,语调哀愁, 看起来不像是骗人的模样。
她稍稍放下了一些疑虑。
“吴公子问这些做什么?”他小心地看了她一眼。
“无事。”他人的苦难,她未曾亲身体验,无法多说什么。
“以后不用给我送这些额外的东西, 三餐即可。”俞缨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个橘子,“这些你自己吃了吧。”
阿洺蓦地睁大了眼睛:“公子莫要疑虑,这些橘子都是昨日在港口亲自采买的新鲜货,昨日来了几位贵人,今日才拿出来,我们底下这些人平日里见都是见不着的。
船行到海上,半个多月都没法靠岸,这些新鲜果子是最为珍贵的了,以后吃一日少一点,对身子是大补之物。”
他说着将那两个橘子拿起来,捧在手心里走到俞缨面前:“也是我感谢吴公子施舍我的那瓶伤药。早上涂了一些,伤口就不疼了呢。”
他说着又欣喜地笑了起来。
眸子里盛满了星光,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单纯的孩子。
俞缨抿了抿唇,有些不忍心拒绝:今日就算了,以后莫要再送了。你一直往这儿跑,难免胡引来旁人的疑虑。”
阿洺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好的,公子。”
俞缨心中的疑虑更加减少。
她何时见过李晋在她面前这样示弱过?他总是冷着脸将她抵到墙角,掐住她的下巴,像只野兽般盯着她看。
“你刚刚说昨日来了几位贵人?”她问道,“你可知是何人?”
俞缨打探道,刚刚那姓曹和姓李的两个人也是昨日上的船,应当就是他口中的“贵人”。
“我听赵头说是晋都来的富商,运了一批货物在我们船上,要到遂原做生意去。”
晋都来的?
俞缨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