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深愤愤地说,说完后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俞缨:“俞缨,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刚刚情况危急,现在总能说了吧?”
俞缨心中一紧,这件事是混不过去了。
如果李晋在这儿,他心思深沉,直接坦白交代反而难免引起他更多猜疑。
但是现在是张木深,他一向思维简单,直接告诉他真相也未必不可。
俞缨一边走一边说:
“你可还记得那莱日国的教派弥善教?我曾在去往遂原的货船上与他们相遇,和李晋又被他们所擒,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李晋去往边疆之前曾捉住过他们的教主曹晟,那谢丞就是他最亲近的一位手下。也是他从你们手下救出了曹晟。只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当时他又回来找到了我。
他将我绑走威胁,让我为其窃取碧轶剑谱的藏身之地的秘密,为了保证我能为他做事,还给我喂了子母蛊。子虫在我体内,母虫在他手上,只要他杀死母虫,我便必死无疑。
谢丞一路跟随我们的步伐来到了洛北雪山的脚下,现下应当是看我已经没有更多的消息,觉得我失去了用处,想要杀掉我自己去夺取碧轶剑谱。”
这段故事半真半假,若说她撒谎,也不过只是隐瞒了谢丞和原主的一些关系罢了,但是一般人倒也听不出什么纰漏。
张木深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
“你这话不对,若是母虫一死你便必死无疑,那你如今怎么安好着站在这里?”
俞缨一笑,她故意留下这个口子,就等着他提问,将他的思维吸引到别处,现下果然上钩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曾经被李晋喂食了他的血液,所以并不惧怕子虫的蛊毒。若是当时便告之于你们,他很容易就逃窜而走了。所以我假装受制于他,他肯定为了隐瞒身份不会携带护卫来找我,引他孤身一人前来,我们人多势众,便可以将他一举拿下。这一路上我瞒着你们,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这一段是现场瞎编的,当时她一心想要赶在系统能量耗尽之前拿到剑谱,谢丞在书中只是个炮灰,她根本没有怎么谋算着对付他,现下随便编了个计谋,为了骗得张木深的信任脸上倒是装得一本正经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