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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摊子之后,这生意反倒是越做越红火,尤其是满春楼闭店整顿,短期之内倒是消停了一阵子。

“爹,娘,以后这记录单子的事宜,便交给相公好了。”

二老大字不识一个,岁宁除了要给衙门里准备饭,又要接额外的单子,俩人不会记录,便总是在纸上画画。

岁宁每每接过单子都是一头雾水,韩梓诺便自告奋勇地来帮忙了。

岁宁原以为韩梓诺只懂打猎,却不知这人竟写得一手好字,虽不如什么书法大家,但也绝非等闲之辈。

“你这字是和谁学的?”忙碌间,二人一个在厨房,一个便靠在院子里,岁宁歪头看了他一眼,好奇问道。

“自然是学堂里的先生。”

韩梓诺说起这个,手肘却是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他并非一日书都没有读过,去学堂那几年,先生还夸过他有天资。

后来,韩父生了一场重病,整整卧床一年多,地里的农活无人劳作,他便主动帮家里承担起来。

或许是心底总抹不去那一份傲然之气,韩梓诺并不愿与爹娘一样,过这种庸碌的日子,这才跟着同乡东奔西跑,想要做些其他的营生。

贫瘠之年,若非家底殷实,想要做些什么简直难如登天,他便只能进山打猎,并时时注意着有没有更好的出头机会。

那一日,后山出没一只棕熊,那棕熊害人不浅,吃了几个过路百姓,陆之多次派人围剿无果,也不知是从哪个山头跑来这陆家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