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岁宁哪里见识过这种专门招待男人的场所,嘴角一抿,忽悠道:“不是本公子不会饮酒,只是体质敏感,多喝两杯会起疹子呢。”
小厮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喝酒起疹子还来这种地方找乐子,还真是拼啊。
岁宁见他眼带鄙夷,便想着叫他上些糕点来充数,还未言语,小厮就机灵的凑上来,“公子,不如来点核桃酥吧?这可是雪月坊的新品,再配上一壶西域葡萄汁,酸甜口的,清爽得很。”
“好,就这个吧。”岁宁见对方手指抿起,那姿势像极了现代“要小费”的,也不含糊,从钱袋中取银子递过去,对方这才笑眯眯地走开了。
她坐定之后,便有一眼没一眼地扫着左上角的韩齐二人,心说,当日许小山留信离开,一转眼,看着倒成熟了不少。
细细瞧了眼那人穿着的玄色锦衣,袖口收紧处刺着复杂的双面纹绣,金线若隐若现交织其中,岁宁只看出一个字来,那就是——贵。
许小山亲自为韩齐满上一杯,态度谦恭,显然不是个飞黄腾达就忘却旧人的。
悠悠古琴声中,只见那人眉眼堆着笑意,端杯而起,对韩齐说了句,“师父,我再敬您一杯。”
原来,那封书信是许小山交给韩齐的,想来,这二人应当是早早地就联系上了,只是顾忌着韩梓诺,而没有提及过。
糕点和葡萄汁很快上来,金盏银盘,放在那张金丝楠木制成的精美脚桌上,身价立刻就被凸显出来。
岁宁捏了只小厮口中的核桃酥,长方形的糕点上粘着一圈圈核桃碎,咬上一口,核桃碎并不涩口,又香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