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事不对人而已。”乔以笙背过身,心底想:善良是不是等于单纯好骗?
她也从不认为自己如他想象中的美好。
其实他们之间,不仅她对他的了解有限,他对她同样如此。
郑洋揉揉她后脑勺的头发:“怎么感觉你似乎突然很讨厌闯子?”
乔以笙一顿,转头,微微一撇嘴:“你这个男朋友当得不合格,我一直就没喜欢过你那几位爱玩的兄弟吧?”
确实,她对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人向来没好感。但因为陆闯和陈老三几个是他的兄弟,她出于对他交朋友的权利的尊重,不曾像方才主观情绪强烈地置喙过——郑洋一贯地二十四孝好男友:“宝贝教训得对,我不合格。”
“那闯子的订婚宴,你是不是不乐意陪我出席了?”郑洋紧接着问。
“什么时候?”乔以笙拿起一件绛色的连衣裙比划。
“刚刚闯子告诉我,下周末。”
“这么着急?”
“嗯。”郑洋压低声,“本来订在正月。但他爷爷脑子越来越不清醒,大概率捱不过除夕,所以他爸把日子提前了,让老人家高兴高兴,也冲冲喜。”
乔以笙揶揄:“听起来,陆闯这次从澳洲飞回霖舟,是专程为了给他家里冲喜?”
郑洋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极为宠溺:“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
乔以笙耸耸肩,询问他现在这件裙子如何。
“你做主。你的品味好,我妈会喜欢的。”郑洋示意手机,“我接个电话。”
乔以笙瞥见屏幕的来电显示了。是许哲打的。
郑洋一如既往地在她面前坦坦荡荡地接。
不多时,许哲就来了。
许哲在家自己做饭,刀不小心切到手,出门买药。
买药需要到商场里?乔以笙关切:“没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