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已然睁开了郑洋的手臂,坐到沙发里给伍碧琴削水果。
呆了半小时她就离开,只让郑洋送她到医院门口为止。
乔以笙拦下一辆出租车,临上车前提醒郑洋:“你尽快吧。拖得越久,只会让伯母越失望。”
她其实不赞同郑洋的做法,尤其还在伍碧琴面前将他们的关系进一步了。
郑洋神情复杂,忽然问:“是不是会影响你交新男朋友?”
乔以笙蹙眉:“这和我交不交新男朋友有关系吗?”
“没关系。”郑洋垂了一下眼皮,为她打开车门,“路上小心,到家后可以发消息给我报个平安。”
似乎担心惹她反感,他又说:“即便分手了,我们也还可以是朋友吧。”
乔以笙点头。能平平和和的,自然是最好。
回到小区楼下差不多快八点。
乔以笙先进去花店,跟老板娘买了今天没卖掉的有点蔫的花。
老板娘干脆送给她,还选了不同的品种帮她包成漂亮的一束。
乔以笙闷闷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纾解,迈楼梯的步伐都变得轻快不少。
刚一抵达她所在的五楼,冷不防传出一把凉凉讥诮的嗓音:“这是和郑洋又和好了,还相处得很愉快?”
被吓了这么多次,乔以笙的扛吓能力并未提升,心脏都抖了一抖。
楼道间不太灵敏的声控灯此时才慢吞吞地亮起,完全照出陆闯,冷调的光线将他英挺的轮廓勾勒得偏于冷硬。
他坐在通向六楼的楼梯上,因为腿长,他往高处坐的,腿隔了两级阶梯平直地伸着,结实得惹人注目。
嘴里塞着根烟,却没点火,手中弹玩着打火机的金属帽盖,来回地叮叮脆响,整个面容冷漠,眼睛是眯起来瞧她的,周身的气息十分不善。
乔以笙眉心微拢:“你怎么又在这儿?”
“检查你的伤。”陆闯的音调一贯地低而稳。
乔以笙亦一贯地难以抑制耳根的发烫:“谢谢。不过你不用为弄伤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