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哭,梨花带雨的,搂着陆闯的胳膊,陆闯很怜香惜玉地低垂头像在小声地轻轻哄着女人。
乔以笙没想理。
但郑洋喊了陆闯:“闯子。”
乔以笙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没有立马走开。
郑洋问:“这是干什么来了?”
“很难看出来?”陆闯毫不避讳地说,“陪她来打胎。”
后面的对话乔以笙没再听了。
郑洋很快追上来,笑着评价了一句:“玩得都闹出人命了。”
乔以笙心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郑洋的嘴巴这么碎?
坐上出租车后,摆脱了郑洋,乔以笙的耳根子终于清静,打电话问欧鸥到哪儿了。她约了欧鸥今晚到她家拿东西。
两人的时间掐得很巧,乔以笙回到小区楼下时,欧鸥开着她的红色跑车也刚到。
嬉嬉闹闹地一块上了五楼,一进门欧鸥就惊叹:“你不是吧?宜家宜居到这地步?都不在这儿过年,也装饰上过年的气氛?”
乔以笙眸光轻轻闪烁一下,没多解释,只说:“本来昨天就想拆,但刚回来,太累了,正好你一会儿帮我一起收拾掉。”
正弯身从鞋柜里取棉拖鞋的欧鸥又狐疑:“怎么你这里又多出一双新的男士拖鞋?”
乔以笙心一梗。
昨晚洗漱的时候看见陆闯堂而皇之摆在她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和剃须刀,已经收拾起来了,但一时没记起鞋柜里还有他的拖鞋。
“超市送的。免费的,不要白不要,而且我自己也能穿。”她心虚地扯谎。
“这样吗?”欧鸥笑,那双妩媚的桃花眼分明洞悉她没讲实话,却看破不说破,只是摸着肚子说,“我刚下班就过来你这儿了,还没吃饭,要不顺便在你这儿吃了吧。”
“可以啊。”乔以笙从茶几桌下面把一盒草莓干和肉脯抽出来,“你先填填肚子。”
“你舅妈也太会做了吧。”欧鸥咬上一嘴就赞不绝口。
乔以笙进厨房系上围裙:“等会儿你的彩虹屁再说一遍,我发语音给我舅妈,让她耳听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