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进去卫生间冲澡。
期间乔以笙帮陆闯应门接了外卖员送上楼的比萨。
这是陆闯订的他们俩的晚餐,他出来得很掐点,恰好可以开饭。
乔以笙不想喝饮料,只想喝温开水。
陆闯满副恍然的表情:“噢,对,你特地告诉我你的生理期。生理期确实得多喝开水。”
特地什么特地?披萨差一点噎在乔以笙喉咙里没咽下去:“我随口提一嘴,你记得倒是又快又牢。”
陆闯走去给她取杯子。
又是印着小狗的那一只。
乔以笙:“你不是说这是圈圈的?”
陆闯漫不经心地单只手打开他的雪碧拉环,咔哒一声,伴着清凉的气泡携裹着他清沉的嗓音:“你不也是圈圈?”
乔以笙:“……”
这不是第一次她从他口中听到“圈圈”,但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她喊。
明明和他喊她的狗子时的音调毫无差别,她心里却跟他雪碧冒气泡一般嘶嘶作响,又仿佛泡腾片突然投入水中,剧烈地沸腾。
悄寂了四五秒,乔以笙才从狂乱的心跳中找回自己宕机般停滞的思绪,怼了一句:“呵,你当我的狗还差不多。”
——有失水准,没怼好……乔以笙原本想使唤他帮她倒水的,现在她委实需要假借自己倒水的空隙,平复作乱的心绪。
其实陆闯肯定是故意拿那只杯子调侃她。
之前圈圈洗澡时,她在他的卫生间里发现洗漱用品均多出一人份,就和她脚上的拖鞋一样,毋庸置疑是陆闯为她准备的。
而且看起来就不是像上回她临时被他带来这里过夜,他临时买的一次性款式。
既然洗漱用品和拖鞋都帮她买了,怎么偏偏忘记水杯?所以大概率他就等着这一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