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埋在枕头里的脸于说话间微微朝她侧过来,乔以笙才发现他面色不太好,唇色略微泛白,额头冒着细小的冷汗。
“你……”乔以笙伸手摸向他的额头。
陆闯又把她的这一只手拉下来也揣进胸口:“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啊,烫得要命。乔以笙挣扎着把手从他胸口抽出来。
比起平时,今天可是太轻松了,几乎不费力气。可见他现在状态有多差。
乔以笙迅速跑去客厅取药,倒了水进来,犹豫间却又不敢给他吃,毕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烧。
“你是感冒还是怎么回事?”她问陆闯。
陆闯呼了一口气:“随便消炎药就行。”
随便什么随便啊。乔以笙试图要拉他起来:“你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你给我走,回你自己家去。别故意跑来我这里,回头你出了什么事还得我负责!”
陆闯斜勾一下唇角:“你不负责谁负责?”
乔以笙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用力推陆闯:“滚。”
陆闯真给咕噜一声,从床边滚落地板。
后背着地的他五官全部皱起,汗比方才更多的冒出来,他的呼吸也有一瞬间地急促,喘着气直啧声:“这下你不负责不行了。”
乔以笙现在可没心思和他斗嘴了,心惊地越过床换来这边的地板,重新扶他上床,让陆闯继续趴着,然后她开始脱陆闯的衣服。
这要还看不出来问题出在他的后背,她就眼瞎心盲了。
陆闯阻止她的行为:“喂,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和我搞?”
“陆闯你给我闭嘴!”乔以笙怒目圆瞪。
终归他现在气力暂时打不过她,三两下她便剥到他里面的衣服。
他一共就穿了两件衣服,一件是外套,他昨晚外出时换的那件夹克,里面一件则为他昨晚冲完澡后穿的那件蓝灰色t恤。
而眼下展示在乔以笙面前的是t恤被血染得根本辨不出原本的颜色,还黏在了他后背的血肉模糊之上。
乔以笙倒抽一口凉气。
陆闯还能继续开玩笑:“是你自己非要脱我衣服的,晚上如果做噩梦,我概不负责。”
“又是被你家里人打的?”乔以笙记起那次温泉会所里见到过他后背的鞭伤,也记得后来杭菀和他对话透露的信息。
陆闯又扯题外话:“乔以笙,你偷偷关注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