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的陆闯除去呼吸粗重一些,几乎是没有动静的,以致于容易叫人产生他毫无存在感的错觉。
可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存在感?乔以笙原本是想独自到客厅里画图里,结果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索性留守卧室里,靠着床畔坐在地板上,每隔一小时帮他测量一次体温。
后来乔以笙趴着床边也不小心睡过去了。
醒来时没开灯的屋里是暗的,窗户映进来些许小区的光线,一切都那么地昏朦。
昏朦之下她的脑袋也是昏胀的,思绪迟钝极了,视线毫无防备地撞上陆闯幽沉的眼睛,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瓮着刚睡醒的不清醒的声音:“你退烧没?”
问完并没等陆闯回答,她自行凑近陆闯,用她的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感受他的体温。
贴了一秒、两秒、三秒……
他喷洒在她皮肤上的呼吸激起她的升温。
乔以笙撤回来,满意地点头:“嗯,不如之前烫了。”
陆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目不转睛,漆黑如墨的双眸宛若深夜中唯一的星火。
“……”悄寂维持了约莫四五秒,乔以笙运转迟缓的脑子后知后察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对。
她明明一直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什么时候变到床上来了?还躺在他的身边?
原本趴着的陆闯倏地伏起身体,朝她笼罩过来,轻轻叼住她的唇。
绵长的一个深吻。
乔以笙被吻得失语,一吻完她就不高兴地甩脸色:“你怎么这么恶毒,要把病气过给我吗?”
陆闯相当色气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刚吃完糖:“不是你先凑过来的吗?不就是勾我吻你的意思?”
这么快又恢复元气了他?乔以笙真是恨他怎么没病死:“你也太会脑补了,我在测你的体温行不行?”
“测体温有你这样的?”
“是你自己太没见识。”乔以笙嘁声,“小时候我妈妈就是这样给我测体温的,她告诉我用额头贴比用手摸更准确。”
乔以笙没撒谎。不止妈妈,小时候表哥生病,她也看见舅妈贴贴表哥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