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推开他。
陆闯很疼地闷哼一声:“乔以笙,我是个伤患,我伤势加重的话还是你得照顾我,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究竟谁的损失更大。”
乔以笙瞬间被下不去第二次从手了,愤懑不平:“你爸怎么没把你打死?”
陆闯的大拇指重重一抹他自己的嘴角,黑眸微狭,声线随之变冷:“打死我,他还得重新找个儿子来帮他争夺在陆家的掌权。”
乔以笙走向厨房的步子应声一顿。说起来,她目前只知道陆闯有个坐轮椅的二哥陆昉,并不知道路闯其他兄弟姐妹的情况。听他这意思,陆家晟能指望的子女仅有他?
陆闯已恢复一贯散漫不羁的神态,跟在她身后催促:“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打下手,乔以笙,你快点煮,随便煮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他主动请缨,乔以笙是想抓住使唤他的机会,但视线扫过他包着纱布的后背,她看着烦:“得了吧,你这种尊贵的大少爷,不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陆闯及时止步于厨房门口:“乔以笙,你就是心疼我,别找借口了。”
正在开冰箱取食材的乔以笙直直朝他丢出大蒜:“想吃饭就趁早停止你的自作多情、闭上你的狗嘴。”
然而陆闯还是没走,倚靠厨房的门框,像个监工一般盯着她做饭的整个过程。
虽然他的确闭上狗嘴了,但存在感过于强烈。
好在乔以笙只是简单地烧开水煮个面条。捞出面条后过个冷水,她端出客厅,找出舅妈做给她的牛肉酱,拌匀就直接开吃。
陆闯呼哧带喘地吃得特别香,好像饿了三天。
乔以笙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吃那么大口的同时又保持住了形象,并不叫人觉得他吃相粗俗难看。
嘴上她是嫌弃的:“你饿死鬼投胎吗?”
“确实差一点。”陆闯拨冗道,“昨晚披萨没吃几口就出门去,到医院帮朱曼莉向聂婧溪讨说法,转头我就被陆家晟拎回家,抽了几鞭子,关在祠堂里面壁思过一晚上,一滴米一口水都没有,上午才放出来。”
“好不容易奔你这儿,你非得扒拉我的背,喂我吃药,害我一觉睡到天黑,早午饭全没吃。你还差点连饭都不给我做。”
“……”前半段听着他像故意卖惨,博取她的同情心,后半段画风一变,又老样子反咬她一口,全甩锅到她身上,仿佛她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乔以笙超想把他面条从他嘴里夺回来,让他直接饿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