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昨天一早看他撑拉力绳健身,眼下乔以笙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后背的疤痕。
虽然鞭伤全好了,但新的、旧的痕迹或浅或深地留在了他的皮肤上。
以前电视剧里说,男人的皮肤,有点疤才血性。
乔以笙见过它们变成疤之前的样子,无法将它们当成他的荣耀徽章。
“你都这么大了,你爸生气的方式还是打人?”她之前没问,因为当时的他看起来也没法回答。
正在换家居服的陆闯声音闷在衣服的布帛里:“陆家留着祠堂,留着老祖宗最经典的体罚项目。不过陆家晟确实也有暴力倾向。”
问话之前乔以笙其实做好了他不搭理的准备,因为他告诫过的,少插手他的事。
所以现在听到他直接告诉她,乔以笙有点意外。
但刚说完陆闯明显就后悔了,不爽地转头问她:“你打听这些做什么?闲的?”
仿佛方才乖乖答话的陆闯,是被人夺舍了的假陆闯。
乔以笙点头:“就是闲的,怎样?”
陆闯微微狭眸,又说:“不像闲的,像在关心我。乔以笙,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乔以笙一口血闷在胸口。
这话她可不能随意瞎点头。
但考虑了两秒,乔以笙回答说:“陆闯,你洗心革面好好表现,我也不是不能试试喜欢你。”
陆闯准备换裤子的手一顿,迈开步子三两下来到她跟前,额头猛地低下来贴了贴她的额头。
三秒或者四秒左右,陆闯撤离额头:“噢,脑子没烧啊你。”
乔以笙:“……”
反应了两秒,她意识到他在使用她上回给他试体温的方式。
“你脑子才烧了。”乔以笙下意识摸摸额头上残留的他的总是比她热烫的体温,“不是说我编的?怎么你自己还学上了?”
“你管我?”陆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折返回衣架前继续换裤子,“别兜圈子了。你奇奇怪怪的究竟是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