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着半颗花枝丸、流露疑似“你竟然敢对本少爷这样”的难以置信到有点懵又处于发飙边缘的表情,委实令人感到发笑。
乔以笙就不雪上加霜地当着他的面笑了,憋着先下了车再发作,直接进小区,没等他。终归一会儿两人是要避嫌,分开走的。
关东煮的汤多少闲了些。
回去后乔以笙就给自己灌水喝。
慢她一些的陆闯,人一进门,还在玄关,与她打不上照面,便沉郁着声线质问:“乔以笙你今晚吃错药发疯了?”
乔以笙好笑:“就许你经常发疯,不许我偶尔发一次疯?”
陆闯走进来,瞥向站在饮水机前的她,上下打量。
乔以笙不明白,难道自己真的很反常吗?
没有吧?就是可能以往她微醺或者喝醉酒的状态,才会更胆大妄为些。
主要是继猜测他极大可能曾是抑郁症患者之后,傍晚又从聂婧溪口中获知好些他小时候的秘密,他陆大少爷的高贵形象逐渐“坍塌”,现在他在她面前的霸道横行、嚣张倨傲、拽里拽气,落在她眼里有点打折扣了。
当然,吸取了抑郁症的经验,今次乔以笙是绝对不会向他求证他小时候的事情是否属实,权当毫不知情,免得他又跳脚,把她气得半死。
放下水杯,乔以笙困顿地打呵欠:“你自便,我要洗洗睡了。”
陆闯拉住她的腕子:“你们建筑所的项目是太少了?你休假了一个星期,聂婧溪她奶奶的旧房改建案为什么还在你手里?其他人都不给处理的?”
看来是知道她下午又去见聂婧溪了。今晚他多半也是为这事找来的。乔以笙好奇:“那栋别墅里有人是你的眼线?”
否则每次他怎么都能精准地知道?
如果有眼线,很容易锁定,是陆清儒身边的那位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