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中自动想象出一个画面:陆闯坐在床边,不耐烦又手忙脚乱地这边拆个棉花那边取个药片。
……没什么可感动的。乔以笙心里想。他之前鞭伤,她不也照顾过他?现在这最多算他还给她。
“饿不饿?”陆闯问得很没有好气。
乔以笙摇摇头,又点点头。
陆闯眉心拱起:“几个意思?”
乔以笙重新点点头。
“等着。”丢下俩字,陆闯走去岛台的方向。
乔以笙的视线默默跟随他的背影。
圈圈趁着陆闯不在,又爬到床上来。
乔以笙没什么力气制止它的亲近,只能随它的便。
但她忍不住咳嗽,咳得喉咙瞬间宛如刺痛,她怕传染给圈圈,抓过被子盖过自己的脸。虽然她也不清楚,人的感冒会不会传染给狗。
陆闯折返过来揭开被子时,乔以笙因为咳嗽,脸上眼泪不是眼泪、鼻涕不是鼻涕的。
想也知道特别丑,乔以笙不乐意被他看,抢过被子想重新罩住自己。
陆闯冷嗤:“故意全蹭我被子上是不是?你病好之后给我洗。不能机洗,要手洗的那种。”
乔以笙主动掀开被子,瞪他。
陆闯凶得要命:“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乔以笙用嘲笑回应他,表示他能挖就试试。
陆闯当真伸过来两根手指,要往她眼睛里戳。
乔以笙下意识闭上眼。闭上眼的同时就猜到,他肯定又只是吓唬她。
结果她只猜中一半,陆闯没戳是没戳,手指还是轻轻揪了揪她的眼皮,像小惩大诫的手段,搭配他的挖苦:“胆怂又爱惹我。换成别人,乔以笙你早死百八十次了。”
乔以笙没其他情绪,就是感到莫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