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对你的计划毫无了解地光等着一个结果,我怎么知道最后等来的会不会是你没都过陆家给你的婚姻安排?”
讲话过程中他她始终感受到来自他目光的压迫。
她话落之后就听他一针见血指出:“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
怎么好像在他的语气里又成了她的错?乔以笙攥紧手指:“是,我不信任你。”
她转头,重新与他四目相对:“你做了什么让我信任你的事情吗?我凭什么在对你知之甚少的情况下,盲目地信任你?”
对比方才,此时陆闯眼里的火焰已彻底熄灭,只剩熄灭后灰烬一般的幽邃双眸在光影下凶煞得宛若要把她吞噬:“怎么,你又想和我解除约定?”
“哪敢?您不是不许我再提?”乔以笙学了点阴阳怪气,“我也就只能口头上无用地跟您抗议抗议。您最后还是专制独裁,我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
陆闯的手抬起一下,很明显又想来捏她的下巴,但举到半空他又停住:“乔以笙,就不该送你去医院,让你的嗓子烧哑掉算了。”
“噢。”乔以笙应得轻飘飘,不再理他,霹雳吧啦敲击键盘回复微信想消息。
陆闯直接甩手走人了,门被他摔关得人心脏都震了一震。
乔以笙静静坐在电脑前,缓缓地将原本敲击键盘的双手拢起,捂在脸上,久久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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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庆幸,最近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占据了乔以笙几乎全部思绪,使得她能暂时将陆闯抛在一边。
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工作还有这种作用。
接连三天,乔以笙和专组的其他小组成员晚上都在办公室里,困了就拉出折叠床倒头睡,睡醒再继续干活。
熬到第四天的清晨,即正式竞标的前一天,整个方案的细节全部敲定。薛素让大家都回家,捯饬自己的蓬头垢面,明天以清爽的精气神迎接竞标结果。
乔以笙临走前,又去了一趟薛素办公室。
方案敲定后,压力就全到薛素身上了。竞标的重中之重自然在方案,但明天负责展示方案的人能不能给方案加分,也很要紧。
所以乔以笙等小组成员的工作到此为止了,薛素身为总工的工作还远远没结束。
乔以笙敲了敲门,进去是恰好看见薛素在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