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的怒火被挑起,还是忍不住发了条语音:“火灾难道是我惹出来的吗?!我做什么了请问?!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就一直预判我碍你的事!我到现在为止连一件主观上拖你后腿的行为都没有过吧?!既然我只会是你的累赘你喜欢我干什么?!”
讲完语音,眼泪就从眼眶里掉出来。
乔以笙抽了纸巾擦眼泪,一边擦一边编辑文字:【不谈了,这场恋爱别谈了。你也不用觉得是被我逼着谈的。报仇的事我也不管了,你爱怎样怎样。你之前不是想和我一刀两断?那就一刀两断吧】
编辑完,乔以笙看了会儿,全部删除,转而重新发一条看上去心平气和的内容:【有这闲工夫惹我发脾气,麻烦用去专心应对陆家。最近生理期我就是个炸药包看谁都不爽!】
发送完毕,乔以笙丢开手机,埋进被子里。
为什么她就是狠不下心自私一点?到现在还要考虑她如果发了方才删掉的那番话,他会更分心。还得给自己的行为寻找恰当的理由省得他感到她反常。
如今的状况,她是骑虎难下,想从他身边安静地消失,都做不到了是吧?
躺了会儿,乔以笙重新坐起来。
陆闯没再回复她,估摸着是遂她的意,不惹她就不惹她,让她自己安安静静地炸。
乔以笙不用再应付他倒也省心。
打开网页,她搜索“流产手术”。
……不能要吧。这个孩子不能要。
抛开陆闯不谈,只考虑她自己,如果她要了这个孩子,她就得离开工地,即便回到留白的办公室里,她还能继续跟进霖贡项目,恐怕也会越来越边缘化。
而她又不是正常的结婚生子,压力势必更大。她的精力被孩子分散,别说霖贡项目了,日常工作能不能跟上,她都不太确定。
无论怎么想,留下孩子的弊都大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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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搜索流产手术的结果是,乔以笙做噩梦了,梦了一晚上小孩子的哭声,哭得人肝肠寸断。
隔天清晨乔以笙醒来时眼角都是湿的,一天下来她过得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