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认同。取样重新做,必须重新做,她和聂季朗怎么可能存在亲缘关系?
“但是,”陆闯倏地话锋一转,“样本取错的可能性非常小,检测结果出错的可能性也非常小。我们要预先做好另一个可能性的心理准备。”
乔以笙心底一咯噔。
所谓“另一个可能性”,不就是,聂季朗没撒谎,她的父亲乔敬启的的确确是聂家丢失的孩子。
这让乔以笙莫名愠怒:“这样的话你怎么解释我和聂婧溪的报告?不是我和聂季朗的鉴定出错,那不就是我和聂婧溪的报告出错?”
陆闯沉缓道:“我又追加了一项,聂婧溪和聂季朗亲缘关系的鉴定。”
乔以笙:“……”
也就是说,报告结果不统一,原因也可能在于,聂婧溪和聂季朗两人之中,有一个并非真正留着聂家血的聂家人。
而对比之下,聂婧溪不是聂家人的可能性明显更大。因为无论聂季朗是不是聂家人,乔以笙和聂季朗都不应该存在亲缘关系。现在却存在亲缘关系,总不至于虽然聂季朗聂家人,但聂季朗是她妈妈这边的戴家人吧?
聂婧溪不是聂家的孩子……?乔以笙消化了一会儿这个同样令她错愕的信息,思绪拉回到她和聂季朗的亲缘关系上。
聂婧溪是不是聂家的孩子和她无关,她不明不白地被鉴定成聂季朗的关系,才糟心。
“验,验,全都重新验。”乔以笙甚至怀疑,也有可能聂婧溪和聂季朗全部不是聂家的孩子?可现在又找不出其他能进行对比的聂家人的样本。
陆闯的一句问话入耳:“乔以笙,你是不是很反感,你是聂家人这种可能性?”
乔以笙复仰头,望进他深潭一般的水里,反问:“你希望我是聂家人?”
“不是这个意思。”陆闯否认。
乔以笙却想到一件事:“你是不是很在意聂季朗在电话里放出的那个诱饵,婚约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