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别说乔以笙,她看见连陆闯似乎也毫无防范。
不过陆闯并没有从轮椅上起来,只是两条腿似乎因为被烫到而抖了抖,他的眉头也整个拧起。
没等陆闯又进一步反应,有人倏地冲过去,冲到陆闯面前,推开余子誉:“你们能不能不要越来越过分了?”
不是别人,正是聂婧溪。
乔以笙凝色。
她第一次遇到聂婧溪发这么大的火,比此前在游艇上余子荣故意刁难还要生气,无论是她冲向陆闯的举动抑或推开余子誉的行为,均不符合她以往沉稳端庄的大家闺秀的形象。
其他人明显和乔以笙一样,故而一时之间均怔愣。
聂婧溪则没在意大家,自顾自弯身在陆闯面前:“你怎样?严不严重?”
询问间,聂婧溪甚至伸手将贴在陆闯腿上的布帛扯了扯,使得裤管不黏着陆闯的皮肤。
见状,乔以笙不禁冷下脸。她刚刚因为水杯翻倒在陆闯身上而无意识间丢下碗筷自餐桌前站起,此时她垂落于身侧的两只手不由自主蜷缩成拳头。
即便她看到陆闯几乎是第一时间捋开聂婧溪的手,又转动他的轮椅拉开和聂婧溪之间的距离。
并且他语气很差地丢出一句话:“聂小姐,我现在是你姐姐的未婚夫,请你自重。”
乔以笙:“……”
其他人也:“……”
隔两秒,有人才恨得牙痒痒地丢出一句提醒:“陆闯,别自视过高当我们其他人不存在。你只是‘未婚夫候选人之一’,不是未婚夫。聂大小姐可是还没挑。你强买强卖吗?真是给我们陆家丢人现眼!”
“噢,‘未婚夫候选人之一’太长了,我省略了。”陆闯特别欠地回复,“不过省略了,我讲得也没错。我觉得我会在最后脱颖而出。”
说着竟然还转过来问她:“聂大小姐,难道你不觉得,我在我们陆家这一众人里,是鹤立鸡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