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一紧,乔以笙下意识望向门口。
只听门外传入聂婧溪的声音:“陆闯。”
陆闯皱眉。
因为没得到他的回应,聂婧溪又敲了敲门:“陆闯,你还在里面吧?你的伤怎样了?涂过药没有?你一个人方便不方便?需不需要人帮忙?”
乔以笙无声地和陆闯对视一眼。
陆闯冷冷地说:“我要睡一会儿,别来打扰我。”
聂婧溪还是问:“我打电话给医生吧,让他今天提前来帮陆爷爷做检查,你也顺便让医生看一看。”
“你耳朵聋了是不是?”陆闯何止是将他的超级不耐烦如实发泄,简直就是将明晃晃的厌恶加注在言语中,“给我滚。”
乔以笙其实是不喜欢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毫无绅士风度。但基于聂婧溪委实难缠,总不能还奢求陆闯对聂婧溪好言相待,乔以笙心底也希望聂婧溪知难而退。
聂婧溪不气也不恼,态度如常:“好,你休息吧。”
伴随她脚步的远离,门外逐渐没了动静。
但一来不确认她是否真的离开,二来即便她真的离开了也可能还在一楼,乔以笙都不太敢和陆闯说话了。
她就是不该一时心软下楼来找他!
乔以笙沉默地将医药箱归整,陆闯拉住她的手:“药还没擦完。”
“擦什么擦?”乔以笙将声音压得极低,“都是你惹出来的!就该烫死你疼死你!——把裤子穿上,别搁这儿继续耍流氓。”
陆闯不情不愿的:“你这么会儿时间就看够我了?”
乔以笙:“……”
陆闯又说:“你现在出去没准会碰到她,不如好好呆着,再多看我几眼。”
乔以笙:“……”
陆闯再道:“多看我几眼,洗一洗那些歪瓜裂枣给你的眼睛造成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