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说:“那时间久得咧,我都忘记究竟多少年了。从这栋别墅建起来,董事长一个人搬到这里来住,我就进来了。”
乔以笙咋舌,那怎么得也有快二十年了吧?
保姆的年纪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
很朴实无华又和善能干的婶婶模样,像是乡下地方找来的普通村妇,一直以来讲话也带一点点口音。
手脚麻利地给陆清儒脱掉外衣和鞋子,拧湿毛巾给陆清儒擦手擦脸,再给陆清儒掖上被子,然后她收拾了陆清儒的便盆和尿壶,进卫生间清洗。
乔以笙收回对她的打量,没继续逗留,退了出去。
折返客厅,乔以笙正巧问了杭菀一嘴:“陆爷爷的保姆原来很早就负责照顾陆爷爷了。”
杭菀点头:“嗯,她比我认识陆昉的时间还早。”
乔以笙说:“我以为是陆家的叔叔伯伯孝敬陆爷爷,专门给陆爷爷安排的。”
杭菀告知:“董事长刚开始生病时,大家是觉得一个人手不够,万一这个保姆生病也没其他人能接替,所以要给董事长多安排两个人,董事长不愿意,大家也不敢忤逆董事长的意思。”
“那陆爷爷病情加重之后呢?”想往陆清儒身边安排人,不用再经过陆清儒本人的同意,岂不特别方便才对?
杭菀若有深意地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人心。”
乔以笙:“?”
杭菀解释:“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多安排人的话,该由谁安排、安排怎样的人,意见是不统一的。最后干脆不安排了,维持原来的状况。”
乔以笙明白了,就是每个人都想往陆清儒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同时也不希望有别人的眼线,既然分配不均争执不下,那就干脆谁也别想安插明晃晃的眼线,私下里各凭本事。
让人内心只觉无比嘲讽。
“所以这个保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被其他人收买,她只是陆清儒的人?”乔以笙记得陆闯之前说过,陆家其他人和他一样,想知道别墅里的情况,就是很简单地向这个保姆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