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这一句是明知故问。
并且他的言外之意昭然,无非是在试探,她愿不愿再碰一碰琴。
乔以笙没回答他,越过他的身边,径自进入琴房。
她打开她的琴盒。
虽然弓毛和琴弦没断,但这么多年没有使用,不用试也猜得到,音质受到影响。
——乔以笙亲自试了两个音,果不其然,又尖又细,刺耳得很。
“废了。”乔以笙将琴装回琴盒里。这把琴注定已经无法使用了,只能这样留着当摆设,当纪念品。
她想拉琴,只能买一把新的。
乔以笙走出琴房,顿足门口,对陆闯重新说一次:“拉不了了。”
陆闯抿着唇,点头,轻轻“嗯”一声,继而问:“不能修?”
乔以笙摇摇头:“不用修了。”
陆闯的表情微恻。
乔以笙紧接着道:“改天可以抽空,陪我到店里挑一把。”
她其实也挺想捡起来的,捡起来这个昔日的兴趣爱好。
陆闯微恻的表情瞬间消失,舒缓了几分,点头:“好。”
晚风枕着夕阳,送别这个周末最后的白日。
乔以笙让阿苓自行回工地宿舍,她则乘坐大炮的车。
乔以笙昏昏欲睡,被陆闯薅了脑袋倚到他的肩膀上。
他也没说话,就是默默地描摹她手心的纹路。
她包里的手机震动时,先发现的是陆闯,他提醒她有电话。
乔以笙闭着眼睛摸了一会儿才摸出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的是杭菀。
她坐起来,和陆闯交换了一个眼神。
陆闯轻皱一下眉,示意乔以笙接。
乔以笙打开免提:“杭医生。”
传出的并非杭菀的声音:“乔小姐,你好,我是陆闯的二哥,陆昉。”
乔以笙不禁又和陆闯的双眸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