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鸥像之前一样当聂季朗不存在。
聂季朗也并没有在看她,他早已经将他的注意力落回到鸟笼子里。
欧鸥也专心挑礼服。她对这里的每一款样衣都感兴趣,店员也耐心地给她介绍每一件的特色和设计理念。
但直到乔以笙换好第一件礼服,欧鸥也没有试穿。
乔以笙觉得这一点不像欧鸥平时的作风。
平时欧鸥和她一起逛街,欧鸥都会怂恿她一起,把漂亮的衣服抱进试衣间里统统穿一遍拍照片。
今天给欧鸥想怎么试怎么试并且喜欢的话搬空整个店都没问题的机会,欧鸥反倒异常地矜持。
“你怎么回事?兴致不高吗?”乔以笙小声问,明明来的路上她情绪挺高涨的,“不会是因为怕生吧?”
好像现在唯一的变量就是聂季朗了。
但欧鸥并不是怕生的人。
——说起来,向来社交牛逼症的欧鸥,今天没有自来熟地和聂季朗打招呼?
由此乔以笙忽然记起,上回欧鸥住她宿舍里,对聂季朗还很感兴趣的样子,专门跟着她到门口去一睹尊容。事后欧鸥好像没对聂季朗做过任何评价?这也是反常的吧?
只听欧鸥否认:“我怕什么生?‘生’指的谁?你那位小叔叔吗?”
边说欧鸥边笑,继续低着音量与乔以笙咬耳:“你的这位小叔叔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我们两个小姑娘在这儿试礼服,他又不是我们的男朋友,坐在这儿是怎么回事?嗯?”
别说,乔以笙其实也觉得怪怪的。难道要等着听她对礼服最后的确认吗?这也根本劳烦不到他。
“他可能在等什么。”乔以笙猜测仍旧和乔敬启的事情有关。
譬如他手底下的人正在哪儿做调查,接头地点放在这个聂家有渊源的礼服定制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