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整个过程还是不免有些抖,但整体上还算洋洋洒洒,尤其对于他这样多年的阿尔茨海默症患者来讲,完全是个了不得的表现。
而他写在宣纸上的两排字是——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庆婶跟哄小孩一样,立刻笑着对陆清儒竖起大拇指:“老爷子真棒!写得真好!”
说着庆婶转向乔以笙和陆闯,说:“董事长是写给你们的,等会儿墨晾干了,你们带走吧。可惜了,董事长如果早一天写的话,还能放在昨儿的订婚宴上展示。”
陆闯微眯一下眼,朝陆清儒道谢:“谢谢爷爷赠字。”
庆婶已经把羊毫从陆清儒手里掰出来了,给陆清儒擦拭手上刚刚不小心沾染的黑色墨水。
陆清儒突然来了精神似的,笑眯眯地朝乔以笙的方向伸手,说:“佩佩。我们。结婚请帖。我写。”
乔以笙:“……”
陆闯:“……”
庆婶示意乔以笙把手给陆闯抓一会儿。
乔以笙心里头是有些别扭地。
她绕到陆清儒的另一边去,轻轻和陆清儒的手交握。
庆婶这时候走去洗手帕。
听见卫生间里传出水声,乔以笙和陆闯又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乔以笙微微弯身,小声对陆清儒说:“我是佩佩,你知道吗?”
“嗯,佩佩,佩佩,你是佩佩。”陆清儒絮絮叨叨,“我记得你佩佩,我怎么会忘记你佩佩。”
乔以笙便以佩佩的身份继续道:“那你记不记得,我给你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