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够沉得住气,连让她配合他的计划,都不把计划的全部告诉她,知道她变成“佩佩”吓唬宋红女,才真正弄明白。
“休息去吧。”聂季朗放下酒杯。
临走前,乔以笙只再说了一句话:“……我爸爸现在只是你同母异父的兄弟,害死他的人究竟是谁,对你来讲,其实是无所谓的吧。”
甚至现在聂季朗盖棺定论,就是陆家害死的,没有其他内情,对聂季朗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毕竟现在,他已经可以功成身退了,功成身退之前,如果能加深她对陆家的恨意,反倒令聂老爷子泉下有知格外欣慰。
聂季朗不仅没回答她,反倒也问乔以笙一个问题:“既然今晚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你和陆清儒的关系,也就是今晚之前,你就知道你和陆闯是兄妹,但你和陆闯之间,没有任何异样。”
乔以笙陪他打哑谜:“我和陆闯的亲密,不是你让我在宋妈妈面前演的?私底下我和陆闯又没什么,最多订了婚而已。”
她拿不准聂季朗是否已经确认过她和陆闯的血缘关系,甚至是陆家晟他们和陆清儒的血缘关系。
即便之前聂季朗还没来得及确认,今晚过后,聂季朗必然也会去确认的。
但在聂季朗先撂开之前,谨慎起见,她是绝对不可能先自爆的。
聂季朗又以一种看晚辈的宽厚眼神注视乔以笙,意味中带着一丝淡淡嘲弄道:“我父亲的遗愿,真的完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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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卧室,乔以笙没让阿苓跟着,进门后她独自反锁了门,背靠着门板,直接坐到了地上,两只手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地埋进去。
半晌,乔以笙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听见了陆闯的声音。
她记起她去见聂季朗之前给陆闯打了电话,连忙去翻手机。
可陆闯的声音却是从门外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