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一小会儿,他给她道歉:“我错了,请公主陛下继续。”
乔以笙哼哼唧唧,给自己一点时间匀气。
凌晨的摩天轮,目之所及的是这座城市难得一见的安静的沉眠,灯火稀稀落落,几处地标建筑的彻夜霓虹才较为吸睛。
好似浮华妖娆的美艳女人,卸下妆容之后,袒露它质朴的素颜。
因为陆闯的插科打诨,再提起乔敬启,乔以笙于不知不觉间,语气都轻松不少。
摩天轮一直缓缓地在轮回转动,乔以笙也一件件地和陆闯聊起,到现在为止,她还能记起的,她和乔敬启的一些事。
既是她的父亲,也是她的朋友,还是她在建筑上启蒙老师。
“……他从来没有要我女承父业的。就是我自己喜欢。当然肯定也有受他的影响。”
“他真的很好……”
“虽然我只有这一个爸爸,不知道别人的爸爸是在怎样的……但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
“他是一个自己没有父母的孤儿,也是第一次当别人的父亲,就当得这么成功……”乔以笙啜泣不止,“说明他有多珍惜我和我妈妈,他有多爱我……”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喉咙哽得她特别艰难地才将最后这一句话讲完整。
陆闯的一只手始终搂着她,另一只手则始终摩挲着她脸,她的布满泪痕的脸,触碰她湿漉漉的泪水。
闻言的难掩醋意地说:“……好,我同意把‘最爱你的男人’这个头衔,先给你爸占着。但以后,会由我分走一半。”
乔以笙:“……”
他的脑回路,令她非常不雅观地笑出了鼻涕泡。
虽然猜测他故意挑这个时候吃醋,是为了逗她,但她也清楚,他的吃醋是千真万确的。他就是这种谁能醋起来的人。
所以她甚至觉得,陆闯愿意和乔敬启平分这个头衔,而非独自霸占,已经是对乔敬启莫大的尊敬了。
蹭着陆闯的衣服,她直接把鼻涕泡给擦了,总比抬头被陆闯见到她的丑样子来得强。即便她其他时候的丑样子早被陆闯看过了。
陆闯出乎意料地没有故作嫌弃她不讲卫生,而是蹦出一句:“你小时候肯定没少这样往你爸身上擦鼻涕。”
乔以笙:“……”
无疑是他该死的男人的胜负欲又在这个时候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