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个狗刨水算什么英姿?”陆闯轻蔑地关掉手机,“我当年手把手训练它游泳的要领,它一个没记住,半点也没有我的风范。”
很明显,他的重点在显摆他自己,乔以笙假装没听出来:“原来它不是天生会游泳,有经过学习的?那说明你这个老师教得不行啊。”
陆闯:“……乔圈圈,你说谁不行?”
乔以笙:“……你自己非要抓错重点。”
“乔圈圈,别转移话题。”陆闯掀过被子将两人全部罩在里面,手轻轻地掐乔以笙腰间的痒痒肉。
乔以笙笑得缩成一团。
陆闯偏要在这种时候深深地吻她,将她本就不充足的氧气剥夺得愈发贫瘠,喘息不止。
但即便陆闯已经很尽力地希望她能暂时抛开乔敬启的死,她夜里睡觉的时候也仍旧睡不安稳。
好像做梦了,严格意义上来讲又不能算做梦,因为满脑子充塞的无非还是那些纠缠成毛线团一般乱糟糟的事情。
天亮的时候乔以笙是被陆闯轻轻唤醒的,醒来后因为陆闯亲吻她的眼角,她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
陆闯是已经穿好衣服的样子,坐在床边,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俯低身看着她,看起来原先是打算静悄悄地出门,让她继续睡,结果因为她在哭,他折返回床边。
擦完她的眼泪,他作势要重新到床上来:“我跟陆家晟说我生病了,不去公司了。”
乔以笙阻止了他:“陆大老板,要我再提醒你吗?曾经信誓旦旦把复仇放在第一位的人,哪儿去了?”
陆闯想反驳什么,乔以笙快一步用手指堵在他的嘴唇前:“我刚刚做梦还梦见朱曼莉了。梦见朱曼莉最后一次见我,在医院的病房里,摸着她的肚子,讲述她孩子的父亲。”
陆闯的眼睛瞬间变暗。
乔以笙并非要戳他的痛处,她坐起来,抱住他:“我跟你现在是一体的,老豆的死,我也替你承担一半。”
最近在围绕的几乎是她的事情,陆闯都没再提起之前害死老豆的那起车祸。
而从刚刚他的反应来看,并非他忘记了,他只是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