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排着三对新人。
一对中年男女,一对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一对和乔以笙、陆闯差不多28、9岁的,是带着小孩一起来的。
无论是昨晚陆闯提出今天来领证,还是方才来民政局的路上,乔以笙都没太强烈的感觉,这时候看着有人拿着鲜红的本本办完手续要离开,她突然开始紧张起来,觉得民政局大厅的冷气开得不够足,她有点热,所以手心直冒汗。
身边倏尔传出陆闯的声音:“……你先排着,我去趟厕所。”
乔以笙闻言打量他,恶人先告状地怀疑:“……怎么?紧张得都想去厕所缓解了?”
“谁紧张了?”陆闯咬牙,跳脚的表情简直和以前被她戳穿他是小马以及他抑郁症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令乔以笙确认,他就是紧张了,她没有诬蔑他。
而得知他也紧张,乔以笙反倒放松些许,调侃起他来:“啧,陆大老板,你不行啊,不就领个结婚证,你怎么紧张起来?”
“谁不行?乔圈圈你给你讲清楚谁不行?”陆闯愈发黑了脸。
“……”是他自己偏要往歪处想的,乔以笙的意思明明只是笑话他心理素质不太行。
“真正紧张的是你吧乔圈圈?”陆闯抓起她的手,展开她的手掌心,“呵,这个汗,湿得不得了。”
乔以笙:“……”
最后五个字他的咬字比前面音量低一些,语调别具兴味。
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她讲了,只不过之前形容的不是她的汗。
所以几乎是第一时间,乔以笙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被他勾起了无数画面,每一帧画面都是光回忆便足以令她面红耳热的。
大庭广众之下,他偏要和她这样讲,他就是要让她难堪吧。乔以笙恼得直瞪他,上手狠狠掐他的腰。
陆闯还跟她装无辜:“干什么又打我?证还没领你就家暴上瘾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就装,你就可劲儿地装。”乔以笙转开头,撇开脸,不理他了。
这一撇脸,视野范围内,是来离婚的人。
结婚和离婚都来民政局,但不是同一个窗口,也与领证这边的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氛围割裂开。